一瞬间似乎捕捉到某个契机。
“噎鸣,我有一个想法。”这次呼唤了它原本的名字。
它从沙发边缘跳到我身上,用意味深长的口吻说,“其实我也有一个想法。”
*
从包厢内出来,踩着楼梯上行,登上天台。
外边月色正好。
秋日的夜晚略有冷意。
不过我很喜欢这种晚风微凉的感觉。
“原来不止我一个人想要透风啊,我们真有缘,想到一块去了。”望向围栏边的纤瘦背影说。
“真不愧是夫妻,说话都和那家伙一样轻浮了。”硝子并未回头,始终眺望着大地上那些支离破碎的建筑,阴影下就像一只只野兽的残躯。
“哇,这话说得也太见外了吧。”我在她身边站定,瞥见硝子指尖的烟草,燃起的火光像黑暗中独特的红色萤火虫,“不是戒烟好些年了吗?”
“我也不想啊,”她长长叹息一声,“这种非常时期,用酒精缓解压力可不行。”
“这么一说,我好像也很久没喝酒了。”我回忆说。
“呵,秋喝酒的频率取决于和悟吵架的频率吧,”她吐槽道,“和悟一有什么鸡毛蒜皮的矛盾,就跑到我家里翻箱倒柜,喝醉后冲我一顿抱怨,最后还得由我打电话让那家伙来领人。”
我冲她讪讪笑了笑,“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现在哪那么容易吵架。”
刚结婚那段时间,确实经常吵架来着。
硝子被我骚扰得烦不胜烦,最后把家里的锁都换了。
“想在想想,其实那段时间也挺有趣的。”她说着拿出手机,翻起相册,“时不时还会怀念一下。”
“如果是要给我看录像的话,我们的友谊就走到尽头了。”我脸顿时一垮。
她愣愣地看着我,随即“噗”地一声笑了出来,笑声越来越大,清脆的声音在天台上回响。
我面无表情地望着她,指尖的烟蒂落悄无声息落下同时,她也收敛声音了。
“抱歉抱歉,”她晃着手里的烟说,“我只是有些感慨。”
“谁的感慨笑那么大声啊。”我无力吐槽道,“看在你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上,就不计较了。”
“那还真是荣幸啊。”她就着栏杆摁灭剩下半截烟,正色说,“后天的行动,秋有把握吗?”
“或许吧。”
但即使没十足的把握也必须去,除了我没人可以结束这场游戏了。
她沉默了几秒,又说,“听说杰也来了。”
“是啊。”
“那结束后,大家一起聚餐吧。”
硝子在我们之中通常扮演的是被动的角色。
不论是何种的活动还是任务,她都是被动地参与。
能听见她主动邀请,真是好难得。
“好啊!”我默默比起手势,“我们三个还能喝酒,悟就只配做小孩那一桌了。”
“他也能喝无酒精饮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