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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里。”五条悟握住我的手腕问道。
“什么?”我没太明白他的意思。
“这里有疤痕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扒开我的衣服,“还有这块,后腰也有一道烫疤,都不见了。鸫的自愈能力很强,可不代表不会留下伤疤,一般来说伤痕会保持到你更换身体为止,所以——”
他突然行峻言厉道:“你死过一次了,对不对。”
“啊……”我有点紧张,在沙发上坐直,懵懵的抓了把凌乱的头发。
昏暗房屋内,那对隐匿在光芒下的苍青眼眸,仅仅是凝视,压迫感如潮水般涌来。
“有什么关系,我现在还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别细究这些吧,我不想说。”我有些无奈。
“可是,身为爱人会担心你才是正常的吧,如果什么都不在意不关注不想知道,那还算什么恋人?”
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可怕,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像压着怒火,又强迫自己不表现出。
实际上,我已经被吓到了。
我小心翼翼地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开始套衣服。
“但是——”我轻声说,带着点湿润的气音,“恋人之间也会有不想告知地秘密,悟比我想象的……嗯,应该更善解人意些。”
五条悟一愣,然而他没有等到后续解释。
显然,他气笑了。
浴室的门突然从外面打开,我吓了一跳,握着水杯呆愣愣的看着白发男人赤身裸体跨进浴室。
我对上他的脸,明明是笑着的,看起来又那么危险。
“嗯,你管‘善解人意’到底是什么样的定义?”他一边说一边合住门。
狭窄的浴室在两人对峙间更显逼仄,他俯身笼罩过来时,我被逼得抵上冰凉的瓷砖,连带着他胸腔震动的频率,全部都听得清清楚楚,压力直逼我的神经。
我说:“比如现在,我正要洗漱,你突然闯进来,就很讨厌。”
“我帮你。”五条悟放开热水。
“不需要,我自己可以。”
“我伺候你,帮你洗澡,难道不够善解人意吗?又不是头一回这么干。”他状似诧异地看着我,声音却夹杂着奇怪的情绪。
“呃,倒也没错,但是——”
热水突然迎面浇下,湿漉漉的发丝黏在脸颊,水珠顺着下颌不停地滴落,我抬手抹脸的动作还没做完,就被他扣着后颈按下,只能在蒸腾的水汽里狼狈呛咳,连睁眼都费力。
“蹲下呀鸫,不然怎么冲洗干净呢。”
我抬眼,正对上他夸张挑眉的表情。
“我可是很善解人意的男人喔,而且很体贴呢,鸫好好享受就行了,我会伺候好你,放心啦。”
他生气了。
而且气得不轻。
泡沫顺着发顶滑下,滚进眼睛里,弄得眼睛酸胀又痛。
那只手在头顶揉搓着,时不时搓过耳垂。
“你是不是生气了?”我觉得有些好笑。
五条悟不屑于回答这个问题。
于是我伸手弹了下五条悟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