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完垃圾,我在无人售货机旁枯等,大脑宕机似地发空,思维提不起反应。
浑身骨头痒得厉害,我下意识掏口袋,寻找快乐小药片,直到摸完所有口袋才意识到,我已经好久不吃这玩意了。
没办法,只能戳开售货机买盒烟。
点燃后,夹在指尖又忘记抽,像人偶一样呆呆的伫着。
那个喜欢蹲在我家门口,彻夜等我开门的伏黑。
会突然把我拽进怀里,下巴抵着我发顶闷闷说别走的伏黑。
北海道夜晚,牵着我的手说要带我逃跑的伏黑。
我满脑子都是他,都是他的身影。
我清楚他外冷内热的矛盾性格,连说一句[我不能失去你]都尤为牵强。所以,多数情况下都是我主动,我对他很纵容,这是年纪小应有的特权,对吧。
我从不是动刀动枪的暴躁性格,也没有气到想杀人。
我们可以心平气和坐下来,好好沟通。
可他怎么敢躲在宿舍里不露面?
他凭什么理所当然地逃跑?
甚至回避我的视线。
妈的。
烟烧到指节才惊觉烫手,我碾灭烟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黑暗里,脚步声踏过走廊,我转头望去,只看见自己的影子被路灯拉的奇长,随着风晃动,明明灭灭地发着抖。
忽然,我的视线里出现了虎杖悠仁的脸。
他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弄得满头汗水,眼睑底部黑到发红的纹身独特又有魅力。
此刻,那对棕红眼瞳正和我对视着,倏而弯了弯。
过道的路灯将他得影子拉的很长,小麦色的皮肤上挂着汗水。
我一时不知该以什么表情面对他,我得确保自己现在看起来不那么可怕,不会吓到这个少年。愣神片刻,将手中的烟盒递给他。
他爽朗一笑:“哥,我不抽这个。”
抬起胳膊擦汗的同时,他露出腰腹缠绕的绷带。
我像是找到了救赎的话题般赶忙开口:“伤口没事吗?”
他慌忙把背心往下拽,却扯到伤口,倒吸一口冷气。
“没事!被捅了个口子而已,我去医务室简单处理过了,而且我身体情况特殊,这种小伤过几天就能痊愈,总麻烦家入小姐怪不好意思的。”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伪装出来的刻意轻松。
“这不是麻烦。”
我买了瓶罐装可乐,递给他:“这是必要的治疗,受伤就该好好处理,和体质无关。你不该因为自己的特殊就看轻自己。”
虎杖突然笑了,露出那颗尖尖的虎牙:“谢谢你的好意,我明白了,不过成为受肉太久,好像已经习惯这种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