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一声巨响,震得人耳膜生疼!仆散道的虎口,瞬间崩裂,鲜血淋漓!他整条手臂都麻了,几乎握不住手中的武器。仆散道心中惊骇欲绝,可还不等他做出反应,陆沉的方天画戟,已经再度横扫而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侧方一声怒吼传来。“陆沉!休得猖狂!”完颜赫到了!他手中的鎏金镗,狠狠砸向陆沉的侧腰!与此同时,另一侧,蒲察金刚的咆哮声也响彻战场。“陆沉,纳命来!”他手中的长枪化作一道毒龙,直刺陆沉的后心!乌延林则沉默地催动战马,弯刀直取陆沉的马腿!转瞬之间,北狄四员悍将,连同他们身边的十余名亲卫头领,形成了一个包围圈!他们每个人,都是在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狠角色!这等阵势,别说是一个游击将军,就算是战神亲至,也得当场饮恨!可陆沉,却根本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他暗叫一声来得好!“滚!”陆沉一声暴喝,不退反进,手中的方天画戟猛然向上一撩,挡住了几人的兵器!“铛!铛!铛!”一连串密集的金铁交鸣声爆开!完颜赫的鎏金镗被硬生生荡开,蒲察金刚的长枪被磕飞,其余几名亲卫的兵器更是直接被那股巨力震得脱手!只一招!陆沉竟以一人之力,硬扛住了十余员悍将的合击!他胯下的战马人立而起,而陆沉本人,却稳如泰山!“杀!”陆沉没有丝毫停顿,方天画戟在他手中飞速的挥舞起来,他根本不去看特定的某个人,只是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神器!横扫!直劈!斜撩!每一击,都带着开山裂石的威势!那沉重的方天画戟,此刻每一次挥动,都逼得周围的北狄众将手忙脚乱,狼狈不堪!他们十多个人,竟然被陆沉一个人,压着打!越战,他身上的杀气就越是浓郁!“死!”他盯上一个空当,方天画戟猛然前刺,一名北狄将领躲闪不及,瞬间被贯穿了胸膛!陆沉手臂一振,那将领的尸体便被高高挑起!鲜血,染红了陆沉的铠甲。疯子!这是个彻头彻彻尾的疯子!完颜赫等人心中同时闪过这个念头,一股寒意从后背升起!城外杀声震天,血肉横飞,这番动静,自然也惊动了城头上的守将宋德。他站在城楼上,手心里全是冷汗,死死地盯着远方的战场。两万多北狄骑兵,已经和那支援军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不绝于耳。每一刻,都有人倒下。每一息,都有鲜血飞溅。宋德看得心惊肉跳,他本以为这支援军会被北狄人一冲即溃。可没想到,他们竟然顶住了!而且,还打得有来有回!不对劲!宋德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猛地瞪大了眼睛,朝着勤王军的阵中看去。那漫天飞扬的旗帜……“快!给本将数数!数数那些将旗!”他对着身边的亲兵大吼道。亲兵不敢怠慢,连忙伸长了脖子,一个个地辨认起来。“将军!有……有易林卫的旗!”“还有……还有宣定府的!”“那个……好像是云密卫所的!”……一个又一个的番号从亲兵口中报出,宋德的脸色,也随之变得越来越凝重。这些军州和卫所……这是京师周边一个月内能赶到的兵力,全都凑到一块儿了啊!他粗略一算,这些旗帜代表的兵力加起来,恐怕……接近十万!十万大军!这是京师短时间内,所能盼来的所有希望了!如果这支军队败了……那京师,就真的成了一座孤城!想到这,宋德浑身一个激灵这事儿,太大了!他一个小小守门将领,根本扛不住!“快!快去请太子殿下!”宋德的声音都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就说……就说京师存亡,在此一战!”很快,太子赵珩便在亲卫的簇拥下,行色匆匆地登上了南城楼。“宋德!怎么回事!”赵珩一上来,便急声问道。宋德连忙躬身行礼,指着城外的战场,语速极快地将自己的发现和判断说了出来。“殿下!城外这支勤王军,恐怕是我大胤短时间内能集结的全部兵力了!足有近十万之众!”“若是他们败了,京师……恐怕危矣!”赵珩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两股巨大的军阵绞杀在一起,如同炼狱。饶是他身为太子,见惯了大场面,此刻也不禁面露愁容。十万大军,竟然还和北狄两万骑兵打得如此胶着。北狄……竟强悍至此!关键的是,北狄人还有一大部分的军队没用动!,!赵珩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忽然,他想起了那个年轻的悍将。“陆游击呢?”赵珩急忙问道:“他此刻在何处?”宋德闻言,连忙指向了北狄军阵的深处。“殿下请看!”“陆游击他……他正单挑北狄十余名大将呢!”太子一听,心中一惊,连忙抬眼望去。只见万军丛中,一道身影手中的方天画戟上下翻飞!而在他周围,十余道身影正疯狂围攻,却根本无法靠近其身!那一人一戟,仿佛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雄关!“嘶——”赵珩倒吸一口凉气,脸上满是震撼。“陆游击……真乃神将也!”他由衷地发出一声赞叹。有如此猛将,何愁北狄不破!但随即,他又冷静下来,目光扫过整个战场。个人的勇武,终究难以决定一场十数万人的大战。他深吸一口气,看向宋德,沉声问道。“卢老将军呢?”宋德连忙躬身回道:“回殿下,老将军回营帐歇息了。”他顿了顿,小心翼翼地补充了一句。“老将军的面色,瞧着不大好,应该是因为战事而导致焦虑,没有休息好!所以,陆游击一来就让老将军去休息了。”赵珩闻言,眉头微皱。老将军年事已高,连日操劳,肯定是累坏了。这种时候,孤更不能让他老人家再费心神。这京师保卫战,暂时就由孤来指挥吧!:()北疆战神:从边军小卒到杀穿蛮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