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驾照,哦,好像注销了,她已经二十九岁了,驾驶证有效期六年。
哦不对,这是过期,不是注销,注销好像还要三年。
她对于有关车的一切认知都很模糊、凌乱。
至今一如是。
这就是她二十八岁前的故事。
并不平淡、但也并不精彩,拥有过温暖与爱,也充满了孤独、恐惧、背叛、绝望、懊恼。
用以对抗孤独的温暖,埋葬在八岁。
用以对抗一切痛苦的爱,埋葬在二十三岁。
她获得了物质上的优越,失去了滋养内心的温暖。
她获得了地位上的攀升,失去了安全感、失去了爱。
说实话,之前听到话筒里传来苏雨扬的声音时,她甚至产生了怀疑苏雨扬的念头。
这是一种无差别的应激性质的质疑。
现在回到家里,疼到耳边的安慰声模糊,质疑的念头也慢慢模糊了。
她感到疼痛,却不再感受到巨大的痛苦,即便再次被人坑害。
孤独、恐惧、背叛、绝望、懊恼,似乎都没有降临。
她只感受到了疼痛,与些许的烦躁。
甚至还想了一瞬要不要告诉徐之敏和江澈。
还想要立刻见到苏雨扬,钻进她怀里,被轻抚揉按疼到不行的肚子。
又想着这次自己做得足够好,妈妈在天上看到后会不会也夸她。
她想了很多,基本都没有结果,因为太疼了。
但心所经历的冬,的的确确成为了过去。
她不是会讲大道理的人,也不是太会剖析自己的人。
身体的感知告诉她:马上就好了。
医生来了就好了,医生马上就到。
“医生”已经到了。
假期
胳膊是外伤,腹腔轻度出血,私人医生检查后把她带进了医院住院。
苏雨扬心急如焚,当晚赶了回来。
病房里,简宁躺在床上发呆,苏雨扬在外面跟医生交流,门没关严,她能听到隐约的声音。
但也听不清。
过了好一会儿苏雨扬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