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咽咽口水,想起来了,她当时基本是和人点点头,转头就忘了人家长什么样。
“我当时记性不好。”她莫名其妙心虚起来。
苏雨扬瞥她一眼,转头看向窗外。
“我在艺术节上看过不止一次你的画。”
简宁更心虚了,觉得自己就像是辜负人家好心的渣女。
她连忙低头面壁(桌面)思过,“对不起!”
苏雨扬这次是真无奈,“你道什么歉?”
简宁摇摇头,“不清楚,反正很抱歉。”
她揭过这个话题,“吃好了我们就走吧。”
苏雨扬不再深究,从善如流应了她:“好。”
但回途时还是忍不住多问几句。
对刘从萤的感受啊、和刘从萤做了什么啊,之类。
简宁一概回之:“忘记了。”
她就记得和人说了几句话,觉得没意思。
苏雨扬放心了。
也不是那么放心,晚上分开后她又忍不住问了更多。
感情这东西很不讲道理。
明明她已经告诉自己:你已经知道了她的性取向,到这里就可以了,再得寸进尺会得不偿失。
但处理其他问题时的自制力和控制力,在面对感情时只能沦为助纣为虐的工具,在即将失控时帮她分析:
如果这一步不按照计划进行,之后要怎么做才能继续;
如果再多迈一小步,如何控制这一步使得影响没有那么大。
然后有准备地失控。
这让她在迈步时既愉悦又烦恼。
然而简宁就像是一个毫无规则的无底洞,没有寻常人在人情世故里常见的禁止线。
不管她问什么,都一五一十地回答,像是永远不觉得会被冒犯。
这也让她愉悦又烦恼,然后一步步往前靠得更近。
rains:「提起恋爱,我看江澈好像对你有意思,你跟她……」
n:「好像是表白过,我拒绝了。这几年她没提,正常相处。」
顶破天在很不对劲时才会问她一句,只要她回答了,不管回答得如何,都像是相信了一样不会再追问。
n:「怎么突然问起恋爱?」
rains:「你提到了就问问。」
n:「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