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灯散发出暖黄的光,赐予这片黑暗以浅薄的光明。
简宁将手背搭在额头上,胸膛深深起伏,眼神涣散盯着天花板。
疯了吧……
下腹一痛,一股暖流缓慢涌出。
她这才后知后觉是生理期到了。
爬起来一通折腾,她把空调调高一度,缩回被子里。
几秒后被团里伸出一只手,把床头的手机顺了回去。
在搜索框里输入:做春梦是什么……
还没打完,她又觉得自己别春了,估计是犯蠢,删删改改半天换成:女生做春梦的原因。
「性激素分泌旺盛,如在排卵期、经期、孕期等,雌激素水平提升,性。欲增长。」
她长长松了口气,合上泛酸的眼。
吓死我了。
虽说这个原因很合理,但她再想到苏雨扬时,还是会心虚、不好意思。
她在家也没别的事,画室里放的还是苏雨扬的画,这种羞耻便成倍增长。
还好,第二天徐之敏来了,有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她才从这种潮湿的心境中解脱。
徐之敏是晚上来的,说是庆祝她摆脱舆论的束缚。
简宁这才想起来去网上看看,那些原来攻击她的说法的确消失了。
偶有几句无差别的攻击,下面往往会有人反击ta没见识,连远山都不知道。
“嗯,挺好的。”她是这么个反应。
徐之敏无语,“就没了?”
她茫然抬头,眼神仿佛在说:不然呢?
“……”
简宁合上手机。
她确实感觉还好,本来她就不怎么上网,舆论对她影响也不大。
硬要说,也就之前刚出事没多久,三月份时她情绪不太稳定。
自己的画仅因为「凝」这一个字而被人辱骂,她会因此而烦躁。
四月五月,如果没人说,如果不是金雀展选了她的画,她估计都想不起来自己还身陷舆论漩涡。
相较于因网上那些闲的没事干、脑子有问题、没有判断能力的神经病烦恼,她还不如睡大觉。
比如此时,她放下手机,对徐之敏亮出一双大眼睛,“出去玩儿吗?”
徐之敏顿时扔开了旁边的想法,不可思议,“你说什么?”
“出去玩。”她一本正经重复。
徐之敏震惊了十秒有余,忍不住抬手去捏她的脸。
“你还是简宁吗?”
简宁就着她的手点头,然后挣开了她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