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想寻求帮助、或是占便宜的,但徐之敏似乎这么认为。
徐之敏翻了个白眼,干脆利落松开手,转为揽住她的肩膀。
“走吧,姐请你吃饭去。”
简宁没有抗拒她的肢体接触,边被推着走,边扭头看她。
徐之敏把她脑袋推回去,“别这么看我,小眼神看得人心里发慌。”
简宁于是转回去了,跟着她的步调走。
“我有钱,不用请。”
徐之敏又翻了个白眼,“你家里那点儿事我还能不知道啊。”
简宁再次转头看她,十分认真地解释:“我真的还有钱。”
徐之敏噗嗤一笑,“行行你有钱。”
简宁:“……”
小时候也是这样,很多次都是,她只是在画画,所以没来得及说话。
而徐之敏则默认她被欺负了,气势汹汹挡在她身前,一个人和一堆小朋友对线。
她每次都解释:“我没有被欺负。”
徐之敏每次都是“知道了知道了”,等下次又有一堆人堵到她面前时,依然自告奋勇往前站。
“口味变了吗?”“没。”
徐之敏带她去了一家餐厅,进店、点菜、入座,全程没让简宁多说什么话。
等二人坐好后,徐之敏直接问:“还剩多少钱?”
简宁报了一串数字,精确到分。
徐之敏又问:“还有多少钱没还?”
简宁报了三个字。
二人陷入沉默。
寂静的十几秒后,徐之敏又问:“有住的地方吗?”
简宁摇摇头,然后略好奇地看向她。
她没开口,但徐之敏读懂了她的意思。
隔了十年,默契这种东西竟然还没有消失。
“不然你怎么会在外面画画啊。”她理所当然道。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她不知道,但闷葫芦当然是从小养成的。
人多的地方,她都怕其他人的呼吸会把简宁憋死。
……之前的时候。
要跟这小丫头讲话,挤牙膏似的一问一答反而是最有效的方法,问一句答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