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引憋不住,那也有的是时间讲正事,怎么不见你讲,乱讲一通,到底哪个真?
她这苦闷可真是活灵活现。
应冲闻声却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疼得抽气。
你猜啊。
常引觉得自己额头有青筋在跃跃欲试。
应冲生怕不够似的,站起来抓着她的手腕开始往外走。
哎呦疼死我了,得去治治,走走走回去了。
常引倒也不至于倔着不走,还是乖巧跟上了,就是脸色不太好。
于是应冲的脸色就好了。
像是她越憋屈,应冲越觉得有意思似的。
常引就没见过这么恶劣的人。
应冲见她气鼓鼓的,的确心满意足了,大发慈悲:这不是要来告诉你嘛,在外面说无法保证不被打断。
她哄人的腔调很足,常引软乎乎的气愤就跟着水涨船高,那你也没说清楚啊。
那不是说完了嘛。不负责任的老师说。
常引不想跟她掰扯了。
她的气愤表现得越发明显。
应冲逗人的乐趣也越发浓郁,脸上的笑也越发灿烂。
常引瞥见更生气。
你都没说清楚,还骗我,乱七八糟的。
只是这气愤越表现就越发软了。
应冲哎呦一声,疼。说着抬手去搭常引的肩膀。
常引憋气,搭就搭。
不表现了,又憋着。
应冲当即添了把火,该说的都有了,至于怎么想,总不能听我一面之词吧。
一面之词不是这么用的。
应冲笑一声,恰好到了门口。
纯白的门被推开,rw01重现眼前,这个话题似乎要被埋在身后。
踏出门的一瞬间有种扭曲感,这一步将会跨越时间。
下一刻即将呈现在眼前。
无论是游隼还是猎,这一瞬间做的所有决策都将会尘埃落定。
常引很少表现出生气,刚也算是破天荒。
眼前白光即将消失时,在这种错位感与注定感的影响下,她忽然从气愤的余韵中感受到了一丝冷静与豁达。
为了下一刻的结果,这一刻的决策是那么的重要。
应冲却什么也不说,让她置身于这决策之外,无法做出判断与理解。
巨大的反差让人觉得荒诞且气愤。
如此巨大的反差,忽然又萌生出一种错觉。
是赌气报复吗?
如同孩童赌气不肯写作业,甚至在考试时交上白卷。
她觉得不像,可事实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