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情况?应冲也没料到,错愕道。
她都这么说了,常引陡生的茫然与惊慌顿时成了惶恐。
应冲却还有心思逗人,瞧见她脸上的惶恐,笑盈盈道:哟,知道害怕呢?
常引顿时懒得搭理她了,但看她模样却莫名放下心来。
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她坐着都快要不稳。
应冲按着她的肩膀稳稳当当站起来,留下一句:在这儿待着别乱跑。
而后就松开手,如履平地似的往门口去。
常引张口:我
话音将出,又觉得自己不添乱可能才是真正的帮忙,所以哑了嗓子。
恰好震动幅度大了些,刚因为被人按着,所以稳了几秒的身体又开始移动。
她连忙抓住沙发扶手。
目光还落在幽蓝空间中最耀眼的纯白处。
即门口。
应冲半个身子都出去了,听见她的声音回头看她,脸上仍是笑嘻嘻的,瞧不见半点儿紧张。
别慌啊,在
话音转了下,似乎是主人临时改了口,将划出喉咙的字节给强行咽了下去,这儿别磕着自己就成。
不过仍是轻松悠然的,还有些不以为意逗人的恶劣,虽说这时的恶趣味也显得亲切,使人安心。
常引也的确安心了些。
什么都不知道,害怕也没用,反正什么都做不了。
应冲离开一分钟后,空界中的震荡开始逐渐减弱。
三分钟后,一切归于平静,屏幕则全部暗了下去,因为主人已经离去。
这不是常引的空界,她自然没有权限控制这些,此间变得昏暗,仅剩远处白门洒下的几缕纯粹光亮。
几分钟的寂静后,她忽地开始疑惑:我需要等多久?
换句话说,应冲离开后和她的时间线并不同步,那么应冲是用了哪条时间线?
唯有时间能告诉她答案。
站在时间之外看着时间流淌,谢亭的这项本领早已登堂入室。
她亦然。
七天后,那扇门再次打开。
空界没有困倦与饥饿干渴,只有时间流逝,且是仅对自己有意义的时间。
应冲还是完整的,并且在进门的一瞬间扬起了笑,轻佻问:想我了没?
与她想象的不同,常引眼神十分平静。
想到你就算是想你吗?那是有的。
应冲合上门,门外洁白耀眼到刺目的光线被阻隔在外。
嗯哼。她瞟眼常引,稍稍挑起眉梢,竟然主动提起了自己去干什么。
边走近边解释,边走近,那些灭下的幽蓝屏幕也纷纷亮起。
还记得那只乌鸦吗?当时跟你提过一嘴猎的事,就是这群人在追我们。
们?常引反问。
嗯哼,聪明。应冲走到沙发边后,哄小孩儿似的夸道,顺手呼噜了一下常引的头发,而后坐下。
懒骨头碰到沙发的一瞬间就要瘫下,刚窝进去却又猛地坐直。
她也不藏,哎哎哟哟地喊疼,一边揉腰一边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