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四吸了吸鼻子,倔强的看着时瑰。
“陛下明明知道怀玉是我的未婚妻,但还不是让我去监斩怀家?而且怀家当年的事。。。”
“够了!”
时瑰重重拍了一下桌案,眼神冰冷的看着看向时四,她说:“时四,朕是不是给了你过多的优待,让你误以为自己可以在朕面前放肆?”
说完,见时四愣住,时瑰便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时四,朕派人去挖了怀玉的墓,你最好祈祷那墓穴里有怀玉的尸体,不然。。。”
“你!”
时四的眼泪瞬间就飙出来了,她扔下镇纸,往前走了几步,神情悲怆。
“陛下,我到底有哪里做的不好,哪里对不起你?为什么你要这样轻易夺走我的一切,甚至现在还去打扰怀玉的安眠?”
“而且怀家当年本来就是被陷害的,还不都是因为你忮忌怀隐,担心怀家威胁到你的权势地位!”
见时四已经气到口不择言,加上时四也绝对演不出这种真情实感的样子,时瑰已经渐渐相信,这个怀玉真的只是个替身了。
但,具体还要看隐卫们传回来的消息。
时瑰用手指敲击着桌案,轻笑,“时四,你是不是忘了,怀家的人皆是叛国罪人,包括你的好怀玉,也是罪人之女。”
“别说朕这会掘了她的墓,就算朕把她的尸体挖出来挫骨扬灰,那又如何?”
“时四,你什么也做不到。”
时四用手胡乱抹了抹眼泪,问道:“姐姐,明明我们小时候很要好的,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子?”
“从那件事开始,我就常年闭门不出,威胁不到任何人。哪怕我知道你属意时绥,时绥与我敌对,我也从未真的做出反抗的举动。”
“姐姐,我已经认命了,做好与怀玉共同长眠的打算,可为什么你还要这么逼我?”
时四的眼泪一点一滴往下落,时瑰也感到心口一阵酸痛,但时瑰不允许自己暴露出任何后悔的情绪。
“来人。。。”
还没等时瑰喊来卫兵,隐卫便过来将怀玉墓地那里的事告诉了她。
隐卫说,怀玉墓地里躺着的确实是怀玉,骨龄和身形都对上了。尤其,在怀玉的手中,发现了她与宸王时四的定情信物。
为什么隐卫可以确定这是她俩的定情信物呢,是因为信物是枚可以拆开的玉佩,上面各自刻下了“怀玉”与“时四”的名字。
隐卫将玉佩递到御前,时瑰却用手帕包裹住玉佩,瞧了一眼,便重重扔到了地上。
“死人的东西,也拿来给朕看?”
玉佩四分五裂,时四疯了一样的跪下来捡拾碎片,眼里流下来的泪水汹涌不绝。
突然,时四停下,她抬头,双眼赤红。
“时瑰,我恨你!”
时瑰起身,慢慢走到时四面前。
“可是时四,朕为君,你为臣,你拿什么和朕斗?”时瑰蹲下,捏住时四的下巴,“当然,若是你能证明自己比时绥更适合继承这个位置,朕可以向你道歉。”
“但是时四,你没有这个能力。”
说完,时瑰慢慢起身,吩咐卫兵道:“宸王御前失仪,杖责三十,罚俸五年。”
“拖下去。”
卫兵将时四拖走,还把时四紧紧攥在手中的玉佩碎片抠下来随意扔在地上。
卫兵与隐卫皆已离开,殿外响起长板痛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