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叶歆竹的幸福。
……
温言待在这个家里,许是叶歆竹走的匆忙,还是……根本就没有在意在这个家里留下的痕迹,有很多东西都没有带走。
温言坐在沙发上,叶小言就大摇大摆的朝她走来,没有向她索求亲抚,而后仰着头,在她身边转来转去,喵喵地叫唤不停,好像在她身上寻找着另一个人的去向。
温言盯着它猫牌上的那三个字,原本是想买一个刻好字的铭牌,却不知怎么的,发过来的时候是一块空木板,商家道歉赔偿,叶歆竹却懒得再去退回,索性自己拿着毛笔写了上去。
一笔一划都是叶歆竹亲自写上去的,尤其是那个叶字,尤其是那个言字,温言从没有发现自己的名字能够写的那么漂亮。
她和姐姐的名字起的其实挺随便的,这也是作者的手笔,很简单,一点也不复杂。
可叶歆竹会在动情的时候叫她言言,走了之后她连这个名字也不想要了。
叶歆竹做好决定的事就不会回头,自己确实骗了她三次,她哪还有脸去找她。
其实只要她想,天南海北,叶歆竹根本无处可藏。
温言不敢。
她只能取了叶小言脖颈上的铭牌,放了个新的上去。
叫叶小竹。
小猫蹭她,影视在问叶歆竹的去向。
她对着这只小猫喃喃道。
“我不知道。”
温言的身体本就不错,分手之后就很少再生病。
身边的人都很有默契地不和她提及叶歆竹的事,可叶歆竹就是叶歆竹,她可以在任何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打出自己的一番天地。
娱媒的标题是:y国新兴产业新秀。
叶歆竹被拍到一身西装出场,扎了个低马尾,走起路来脚下生风,看起来很飒。手上有个戒指,戴在右手的中指上。
她订婚了。
温言这天晚上喝了一次酒,在酒瓶子胡乱堆积的客厅里,空出了一角稍微干净空置的地方,她抱着膝盖坐在里面,盯着习惯一个人爱抚的叶小竹走过来。
动物是能够感知人类的情绪的,听说是会散发出不同的气味。叶小竹上前来安抚她,靠上来在她腿边蹭来蹭去。
温言读懂了它的肢体语言,醉意涌上,她默默流着眼泪,任由泪痕在脸上干掉,任由过往的记忆涌上脑海对温言进行一次又一次的凌迟。
这个地方有太多她们生活在一起的痕迹,留在这里对温言来说何尝又不是一种折磨,好像每个角落都能看到她们相爱过的痕迹。
最致命的是,温言清楚的知道她们心里各自都有喜欢,但她们不能在一起,就像上次一样。
叶歆竹一直是个太过谨慎,很害怕失去的人。温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方会全部想起来,但她不能主动告知,只能等,或许能够等到时间点过去,偷偷摸摸地就实现自己的计划。
所有人都有无数次试错机会,她只有一次。
因为作为路人,她是bug,一次过后,会被世界自动消除。到时候的温言,就不是这个温言了。
那人找到她的时候问她敢不敢试一次,对方说她已经试了很多次,或许温言是一个可行的可能。
温言如愿以偿地发烧,进了医院。
这次是温语送她来的,付黎开车,送人送到病房后去办手续。
温言意识清醒,但不想醒。混沌之中,真就陷入了睡梦中。
梦里她见到了叶歆竹,五岁的叶歆竹,温言远远的在家里的阳台上见过她一眼,叶歆竹从她家旁边的小路走过。
十二岁的叶歆竹,坐在手术室前,看着上面的指示灯红之后变暗。
十二岁的温言刚好来探望因为肠胃炎住院的温语。
十七岁的叶歆竹在台上演讲,在台上为将要开始的表演救场。
十七岁的温言在台下注视她,一身白衣无暇,唯独手上绷带点染了几分血色,独具凄楚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