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瑟倒是高兴了,自告奋勇替她挑礼服,买面具。
秦淮不上心,反正她准备翘掉。
然而当天下午,陈瑟居然找上门来,说是给她化妆,送她去酒店。
秦淮:……
拗又拗不过,只好前往。
人竟然挺多。跟秦淮一个科室的小赵悄悄告诉她说:“据说今天禾见的老板也会参加,而且啊我听她们说老板是个大美女呢!好好奇啊。”
禾见就是给她们医院捐器械的公司。
怪不得,估计大家都挺好奇的。
秦淮找了个角落,端了盘蛋糕吃了起来。下午到现在,她还没吃上口饭呢。幸好陈瑟买的面具只遮了上半张脸,不影响她进食。
“你还真是佛啊,”小赵说:“不过也是,咱都是女生,你看我们医院那些男的,个个打扮的那叫一个花枝招展,都希望人大老板能看上自己。”
秦淮留了一只耳朵听着,附和着点点头,并不上心。
忽然,小赵急切地拍了拍她,说:“快你快看,来了来了。”
秦淮顺势抬头。
来人有一头银白的长卷发,银制的面具盖住了下半张脸,只看得见一双眼,一双胜过霜雪的眼。
刀叉落地发出难听的声响,却不及她心中呼啸。
那是落在她心底的一场潮湿的雨。
“哇靠哇靠,她看过来了。”小赵激动地摇着秦淮的肩膀,“谁,哪个帅哥在我们这边?”
她看见秦淮的表情,又笑:“你都看愣了啊哈哈哈。”
秦淮从凳子上站起来,看着那个人朝她的方向迈过一步。
小赵兴奋的声音响起:“她是不是想过来?”
场中大部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余疏雨身上,身边的人都在谈论余疏雨。
而秦淮后退一步。
秦淮忽然意识到,她们已经分开太久太久了,久到她已经黯淡无光,而她依然光辉灿烂。
某一刻,秦淮感觉自己像过街老鼠般,在这金碧辉煌的舞会上,她是贸然闯入的乞丐。
小赵,同事,舞会的灯光,这些在秦淮眼里通通褪色,世界颠倒扭曲,俱是她的颜色。
秦淮大惊,再后退一步,再一步。
她逃离了舞会。
亦如初见
“你昨天怎么忽然走了?”
大清早的,没几个病人,秦淮转着笔,经过一晚上的辗转反侧,秦淮已经平静了许多,说:“哦有点急事。”
“唉那真的太不巧了,”小赵非常惋惜,“余总昨天还给我们每个人准备了伴手礼呢。”
“嗯。”
小赵看她兴致缺缺的样子,觉得自讨没趣,遂闭上了嘴。
秦淮瞥了她一眼,想说什么,又憋回去,笔尖在纸上划出长长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