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凭什么你们过得那么好?”
朝见雪看见他眼中的泪光,心中唏嘘,但也仅仅是唏嘘而已。
“不凭什么,恶行生恶果,你既然当初做了,就该想到会有偿还恶果的时候。”
莫泽之视线落到他身上,明显的一怔,而后忽然笑了,笑得花枝乱颤。
朝见雪皱起眉。
再听他边笑边说:“原来你和我一样……哈哈哈哈!原来你也不过是雌伏在他人身下的玩物!咯咯咯咯咯!”
他笑得很用力,最后都好像要笑吐出来。朝见雪才发现自己的袖子刚才被他一扯,露出了脖子上的红印。
“随你怎么说。这几日安心住着吧,不会有人找到你。”
他无所谓地跨过他,走出去。
莫泽之或许从来没有体会过何为“喜欢”,何为“爱”,在他眼中,雌伏在一个男人身下就是最耻辱的事情,无论对方是谁。
他以前将其他人视作玩物,境遇颠倒之后,他就理所当然地接受不了,心智也一并扭曲。
玉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待朝见雪走过来后,他伸出手,帮朝见雪把衣襟理好,直到彻底遮住了那些红痕。
朝见雪笑道:“他那种胡言乱语,你不会听进去了吧?”
玉惟眼帘稍抬,压住了那双黑沉沉的双眸。
“师兄要是不愿让别人看见,我以后会克制……”
朝见雪眼睛睁圆:“你真听进去了?你傻啊!”
“……”
他正经道:“我们的事和他又没有关系,再说了,我给你亲我是自愿的呀!我亲你也是自愿的呀!你把刚才他说的那句话忘掉,把我现在跟你说的话记住!”
玉惟“嗯”了一声。
朝见雪问:“记住了吗?回答我。”
玉惟字正腔圆:“记住了。”
朝见雪于是欢欢喜喜地搂着他回屋,本是要再不知羞地卿卿我我一番,但玉惟还有一叶舟事务要处理,只好先行放他回白玉楼。
玉惟踏月归来时,朝见雪已经睡下。
他无声来到朝见雪身边,视线描摹逡巡过他眉眼,最后落在那些亲密的吻上。
“师兄……”他启唇,小声地唤,朝见雪未听见。
玉惟舒展开温和的笑意,俯身在那些吻上落下新吻。
——天真!
一道魔音突兀地穿破识海。
玉惟拧眉,再次将它掐死在无尽的灵台识海中,他做了许多次,动作已经很熟练,但恐慌依旧袭上心头。
冬园
莫泽之对朝见雪态度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