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把屎盆子扣我头上,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昭阳什么时候受过这气。”
也不知他跟谁学的,明明是矜贵无比的贵族,吵起架来就像泼妇骂街,唾沫星子横飞。
昭阳还留了长指甲,景桓一个不注意,眼尾被挠花,沁出血珠。
昭阳掐腰大骂:“臭不要脸的,老牛吃嫩草,让你勾搭我闺女。”
哦豁,众人本来准备劝架,一听这话止住脚步。
互相对视一眼,眼中燃烧着八卦之火。
一个用眼神说道“景氏家主老当益壮啊,人老心不老,居然想勾搭小年轻”。
一个用眼神回复“男人至死是少年,再说了,昭家姑娘就没不漂亮的,怪不得景家主后院失火”。
人生寂寞如雪
“可我记得昭阳的闺女都出嫁了啊。”
“偷情?更刺激了。”
“做出这种事,以后景家主见到昭令尹,是不是得唤一声岳父?”
“岂不是低人一等。”
“为了美人,这些都不重要。各论各的呗,你喊我一声兄弟,我唤你一声岳丈。”
“真会玩。”
“贵圈真乱。”
“红颜祸水。”
“水……到渠成?”
“成王败寇。”
“寇不可玩。”
“玩火自焚。”
……
神经病啊。
正在打架的昭阳和景桓同时停下来,这群族人是不是有病。
看他俩打架不拉不劝不说,还搁一边说八卦,开始还知道背人,说到后面就差拿个大喇叭全世界嚷嚷。
说就说呗,最后玩起成语接龙的游戏。
能不能尊重一下他俩。
烦死了。
昭阳景桓对视一眼,景桓默默开口:“焚琴煮鹤?”
昭阳还没来得及接,新的主角上场。
屈臼突然暴起,摔爵怒吼:“闭嘴,统统闭嘴。”
“好一场雀鼠之戏,昭氏卖国,景氏莽夫,屈氏……满门枯骨,只配填沟壑!”
他痛苦的看向楚王:“大王,您可还记得先王丹阳之恨?秦人割我祖陵,屠我子弟,今日兵败,难道还要跪献社稷吗?”
楚王揽着他的手,眼睛充血,说出的话好似刀扎:“屈臼……寡人只有你了,只有你了。
昔日你叔祖屈原投江明志,你为何不投?为何不投?
你投了,楚魂便能归兮,便能退秦师兮。”
屈臼:……你小子恩将仇报啊,没看昭氏景氏不想理你,故意说些花边新闻转移话题。
他好不容易将话题拉回正轨,商议如何退敌一事,你却让我投江。
屈臼很想掀开负刍的脑壳看看,里面是不是全是水。
这场朝会以一种荒诞的方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