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低头看着儿子。
这小家伙还是第一次提出这样的要求。
她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拍了拍孩子的肩膀,在想该同意还是拒绝。
顾宸见娘亲不回话,又说道:“娘亲,你看外面那么黑,就让孩儿留下来陪你吧,爹爹也留下来陪你呀。”
顾瑶:……
顾瑶挑眉,她的目光再次了看向了苏煜,心想宸儿突然说这话,是不是苏煜教的。
苏煜看顾瑶看着自己,瞬间明白顾瑶的意思,他笑了笑,说道:“皇上,臣也是这个意思。”
虽然进宫四年了,但他和顾瑶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自己和顾瑶可以像民间夫妻一样生活,但这是不可能的。
顾瑶抿嘴笑了笑,思虑片刻后,她拉住了儿子的手,道:“宸儿今晚留在昭和殿跟朕睡,你回去吧。”
顾瑶并没有让苏煜留下来,她不在非安全期召幸他们,这些年都是如此。
而且她不希望这个家伙以后靠孩子来争宠。
苏煜听到顾瑶这么回答,心中有一些失落,但他脸上还是保持着笑意。
他走过去,拍了拍儿子的背,然后嘱咐道:“宸儿,晚上记得别踢被子。”
“孩儿记住了,爹爹……你快回去吧。”顾宸朝爹爹挥了挥手。
真是一群废物,气死他了
元祐十年三月十二。
今日不用早朝,顾瑶睡了个懒觉,到辰时二刻才起床。
但她出来后,发现枢密院和兵部的几位官员已经在昭和殿等着她了。
“臣等有要事禀报皇上。”枢密使刘守良见到皇上出来后,忙上前说道。
“朕先用个早膳,你们候着吧。”
顾瑶没有问他们要禀奏什么事,而是转身快速道膳房吃了一碗面条。
吃完之后,她将几个臣子叫进了南书房,在吩咐侍卫十米戒严。
枢密使刘守良进了南书房后立即跪在了地上,焦急的说道:
“皇上,臣有罪,咱们上月从大宛国买的那五万匹战马,在押送回来的路途中被奸细下了毒,这批战马死的死,病的病,已经无法用了。”
顾瑶:……
顾瑶眼睛瞬间睁大,她顿住,仿佛一个晴天霹雳在她头顶上炸响。
她愣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接话。
“皇上,臣罪该万死。”刘守良将头狠狠地磕在了地上,这一磕,头便磕出了一个大包。
顾瑶仰头看着天花板,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好像胸口疼,就像要心梗了一样。
五万匹战马被奸细毒死了,损失银两是小事,影响接下来的战事是大事。
这战马可是现在大越急缺的军事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