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去看看,你原本生长的地方。”季冬青化水笼为水拷,锁住符玉不给他逃跑的机会。
“喂!你这样把我全锁住我怎么给你带路?”符玉心下一顿,原本以为的逃跑机会就这么破灭了。
“我会御剑与你同往,你指路便是。”季冬青话音刚落,二人就置身在了灵剑之上。
随即,符玉就开始了胡乱说起了方向。
“左,右,左。”
“说了是往左,这里是往右!”
奈何季冬青并不怎么听,大概的方向她之前在看灵图的时候就有所研究,如今她一面借助着记忆里的方向,一面听着符玉的指挥来判断正确的前进路线。
很快二人便来到了京都最南方,季冬青浮在空中时就看到了靡荒木爬满山头,水底也长满靡荒木的景象。
正当她要御剑而下时,符玉却开始拼命挣扎了起来。
“我不下去!你放开我!”
“为何?”
“那下面会乱心智!我好不容易才有了自己的灵智,才不想回去当那些人的工具!”符玉看着逼近靡荒木的灵剑,连忙急声道。
季冬青抬指,二人又随着灵剑浮了起来。
“你知道那些人用你们做什么?”季冬青问。
“我要是告诉你的话,你能放了我吗?”符玉讨价还价道。
“你去卷宗室做什么?”季冬青没有第一时间给出答复,反而问道。
看符玉那纠结的样子,季冬青又补了一句,“说实话,不然继续把你关在水笼里。”
符玉听到这话瞬间蔫了,他被困住千年,最向往的便是自由,“我只是想去看看有没有能逃离人界的办法。”
季冬青看着对面垂头丧气的符玉,倒是没有怀疑,她随即回答了符玉所问,“你并未沾染人命,若是主动说出也算功过相抵,擅闯卷宗室的罪被抵后自然可放。”
符玉闻言,眼睛亮了起来,“你说的是真的?”
季冬青颔首。
“行!”符玉爽快道,“最早是谁把我种下的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被封禁的物种,而总有人在利用我们汲取天地山川之间的灵气。因为有人皇坐镇,京都是人界灵气的源头,而这些年来,我们不知为那人提供了多少灵气。
那人来的时候总是被一团黑气笼罩,我看不清他的真面容,但是我从心底对着人有着抗拒心理。于是我开始拼命想要化形,我原本应该很快就能化形成功,但这地方会侵蚀灵智,硬生生拖了我八百年。”
说着说着,符玉还瘪了瘪嘴。
“至于那人要做什么我也不知道,只是我们汲取的灵气并没有停留在人界,反而一路向上。对了,顺带说一句,人皇真的快死了。”
符玉一副我大发慈悲,但你不必过分感激我的表情。
季冬青若有所思,看来人界也并不是靡荒木的源头,她看了看下面浊气满布的山谷,意识到眼下铲除这片靡荒木才是要紧事。
不过她也有疑惑,如此强烈的浊气,为何一直无人看到,就连她在来京都的路上也并未察觉。
符玉似乎看透了她心里所想,“你可别想着凭借你一个人的力量就能清除这些靡荒木,要是没办法一口气消灭的话,他们只会疯狂的把你当做养料,你会死的。而你能看到这些,也都是因为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