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着腿靠在床头,掏出手机随便点了几下,程双言回来了。
脸烧得疼,不敢看她。
程双言没让我尴尬太久。过来拥住我,舌尖便探进来。
大脑放烟花似的,回忆轰然袭来,笑自己没用,没亲过嘴吗?亲一下瘫软成这样?
可身子控制不住地往床上倒下,程双言的脸忽亮忽暗,恍惚中看见柳愈浮在天花板上看我。
“你被魔鬼缠上了。”她斥责道。
隔着程双言和她对视,我眯住眼,眉眼间尽是情欲之色。
“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与交缠的舌头和津液一起交缠的还有她的手和我。
忍不住轻喘,觉得触感奇怪,可阵阵爽感又直逼大脑,程双言另一只手扼住我,不让我低头看。
“这四年你找过别人吗?”程双言逼问我。
我咯咯直笑,不说话,程双言越发用力,磨得我受不了,只好央求她。
“没有,没有找别人。”声音发颤。
不知是太久没做太敏感,还是程双言存了心要折磨我。
抓得她满背血痕,脖子上青青紫紫,她也没放过我。
最后两人都力竭了,透过窗帘缝隙,外面华灯初上,天色已晚。
去看程双言腕上表,已经晚上八点了。
她仍戴着那只表,和我的一样。
这会被剥光了,无处可藏,只好大大方方把表露出来。
瘫成大字躺着,程双言坐起,把手伸过来。
习惯性伸舌头去舔,舌尖却一下从手指卷到指根。
猛地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看向程双言,脸渐渐烧起来。
程双言冲我挑眉,用口型说了三个字。
“舒服吗?”
她干我,用断指。
想咬,却再也不敢了。
最后婉转地用舌头卷了一圈,舔净了她的指。
点了外卖,把饭放在吧台吃,连吧台椅都只有一个。
程双言毫不客气地坐下,而后冲我拍腿。
极坏的眼神,不敢过去,站在旁边吃饭,吃得很慢。
再慢饭也是要吃完的,程双言擦了擦嘴,从兜里掏药。
“胃病还没好吗?”看着程双言熟练地仰头吃药,忍不住问她。
“好不了,喝酒喝坏了。”她笑笑。
心里酸,把过往她对我的坏全忘了。这会心里将她的好反复咂摸,从甜得发腻的记忆里品到一丝苦涩。
四年了,我终究放下了,她也是。
我放弃逃,她放弃绑。
千丝百缕的情感扯着我,最后化成绕指柔,心甘情愿缠在程双言身上。
程双言来这有公事在身,忙。
两个人还是住在一起了,只是默契地不再提当初分开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