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欢呼雀跃,唾弃程双言。看看你,连生日都不会过,生日没有蛋糕没有鲜花叫什么生日?
我没收到过这些。程双言送礼简单粗暴,跟我做完爱,掏出一个盒子扔在面前,打发要饭的似的。
觉得程双言不会爱人也好,显得我会爱。喜滋滋的。
次日早上,接到霍祥的电话。
“今天有空吗?来我实验室吧,我们做个访谈。”
“能改天吗?我今天没空。”简直想骂人,神经病霍祥,哪有人当天约人的?
“实在不好意思,我今天联系你也仓促,但是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的,希望你尽量过来吧,好吗?”
温和的声音,却不容拒绝。
咬牙看看时间,如果程双言今天回来晚,那我访谈完去取东西再回家也来得及。
霍祥的实验室不远,在大学城附近。
问题比我想的尖锐得多。
“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是同性恋的?你的性启蒙对象是谁?”
望着洁白的天花板,我缓缓吸了口气。
“可以退出吗?”
“不可以,但我会严格保密,不用有顾虑的。”霍祥安抚我,又递给我一杯花茶,是她办公室里常喝的款。
也许有安神效果,喝下去后感觉意识渐渐回颅。
这是一段辛辣痛苦又隐秘的日子,而我要把它讲给一个相识不足半年的人听。
出了实验室,霍祥送我到电梯口。
“今天辛苦你了,酬金我转你银行卡,回去好好休息,尽量平复心情,有什么不舒服的给我打电话。”
霍祥拍拍我安慰道。
摇摇头,觉得步子在飘,踩在云上似的。
出了大厅,刺目的阳光打在我身上,在楼下花坛边坐了许久,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难怪给这么高,全是精神损失费。
起来时觉得沉重,连带着要给程双言过生日的喜悦都被打没了。
这会去取蛋糕和花,还赶得上。
蛋糕店离这不远。于是先打车去了蛋糕店。
这家蛋糕店在一处写字楼下,楼上有很多新开的小公司,这会正值饭点,楼下到处都是人。
我提着蛋糕在人流里穿梭,还要防止蛋糕被人挤到,走的很吃力。
有人拍了拍我。
不耐烦地回头,西装革履的程双言站在我背后,表情诧异。
两人对视片刻,我慌忙把蛋糕盒往身后藏。
不想惊喜暴露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