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有烟头忽明忽灭,青蛙手表的指针指向5:00。
天快亮了?
看过去,窗帘拉得很紧,没有光。
只好盯着烟头看。
程双言正舔舐过我的锁骨。舌尖,牙齿,手指,一齐用力。
忍不住轻哼一声,死了的心没有复活。
只是被潮水打得晃动几下。
“叫啊?为什么不叫?”程双言不满。
我把烟头按在她肩膀上。
她痛得叫了一声。
“这样叫吗?你叫得真难听。”我咯咯笑。
她发狠了,一口啃在我锁骨上,非常痛。
但我叫不出来,只是笑,越笑越大声,笑得眼泪流进耳朵。
程双言终于停下了,她爬起来,靠在我身边,用指腹擦去我的眼泪。
不像擦在脸上,像擦在心上。
毛毛的,酥酥的。
突然翻过身,用手扼住程双言脖子。
力度不重,拇指抵着她的喉管,程双言吞了一下口水。
“程双言,你究竟爱我还是恨我?”
她没法回答,因为我手里的力度在逐渐加重。
一直看着她,直到她终于承受不住,身体开始发颤。
我松手了。
她捂着脖子,断断续续的喘气。
为什么不挣扎?为什么不回答?
心里空落落的,看不见程双言的表情,起身去开灯。
灯亮了,她肩膀的烟疤渗着血,脖子上一圈指印,蜷缩起来笑。
无声的。
爬上床去,愣愣坐着。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半晌,程双言朝我扑过来,两个人抱作一团。
浑身伤痕。
心也满目疮痍了。
把手指插进□□和把拳头砸在脸上是没有区别的。
都是□□的冲撞,都爱恨交织,都眼含泪水。
程双言手机响了一声,很特别的音效。
她拿起来,冲我笑。
“胡一,二十一岁生日快乐。”
啊,我的生日是在冬天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