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程双言一把抓回,给我本宣传册,她那个城市的大专。
花钱就能上,要什么成绩。
我才不去,第无数次朝父母发火,我有我的人生,凭什么掌控我?
可惜我只是个酒吧洗杯子小妹,是个高考落榜生,是个家族之耻,是个心理亚健康者。
被大三就创业成功在她的城市里独居的未来律师程双言的光芒笼罩。
高考填志愿那天,电脑被打开,程双言和父亲继母,三个人凑在屏幕前,替卧室里的我做出一生的决定。
躺在床上抽烟,烟灰掉得满床都是,顺手又烫下几个洞。
神经质地笑,随便填,反正我也不去。
我有机车,发动机一响,爱去哪去哪。
卧室门锁着,我从二楼窗户跳下去,停车的老地方空空如也。
“程双言,我车呢?”第一次主动和她说话,却是气得满目通红的。
她温柔地笑,穿着剪裁良好的运动套装,身上没有一丝烟味,淡淡香水。
“卖了,这会应该已经出省了。”她轻描淡写。
冲我伸手:“跟我去s市吧,机车太危险,不要骑,可以给你买辆小车,我付首付。”
父亲在旁边感动得险些落泪。
好一副姐妹情深。
我把车钥匙砸向她脸,她不躲,鼻血流下,很体面地离开去冲洗。
冲她吼:“程双言你去死吧,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了。”
父亲颤巍巍,气得要倒下,继母扶着他,看着我直叹气。
没人懂她是何种蛇蝎,甚至觉得她转身的瞬间还在笑。
疯子。
明明她是疯子,为何受苦的是我?
打电话给旧友,没人应。
用仅剩的二十块钱打车去废弃厂房,这群人总聚在这。
门前三三两两停一堆摩托。
我冲进去,她们见鬼似的,提着酒瓶就往后躲。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冲她们又骂又吼。
有人小心翼翼地看向我身后,不放心,又把门关上。
终于说了。
“你还记得舒兰吗?”
怎么不记得,跟程双言一样恶心的女人。
“死了,消失两年,终于被发现了,在湖水里泡得剩一副骨头。”
当晚出派出所后,有人看见她跟着程双言走了。
程双言此次回来也不全是为我的高考,被警察叫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