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说的不好笑。
连我自己都没笑。
陈墨只是和我对视了两秒,便抿嘴咬唇转过了身。
她背着我伸手在自己脸上擦着,把头发挽到耳后。
擦着擦着她突然蹲在了地上,把头埋进腿间。
她没哭出声音,可我听的出她在极力强忍,背影在不断的抽泣。
这个样的陈墨像个在学校里被男孩子欺负哭了的小女孩。
程颐傻傻站在旁边,眼睛看着我,眼眶也有些红了。
“让我单独和陈队聊聊。”我还是保持着队里的习惯,叫她陈队。
“好。”程颐伸手快速摸了把泪,开始往宿舍楼里走。
陈墨就一直蹲在人家刑警队的大门口哭,害得我面对周遭同事怪异的眼神,一时间都不好解释。
“结果不是还没出来吗?”我伸手摸她的头发,牵着她的手,想要拉她从地上站起来。
她的手被我牵着,身子软的。
哭得不剩什么力气。
“我胳膊上缝了针,我抱不动你。”我想用两只胳膊把她从地上夹起来,可我身上还有伤,伤口太长不好操作。
陈墨不想让我受伤,撑着膝盖主动站起来。
可刚一站起来整个人就瘫软在我身上,她趴在我肩膀上,头埋在我脖颈之间,泪水顺着我的衣服,漏进我的内衣里。
肩上湿了一大块。
“你别这样。”抱着她,感受着她体温,复杂的情绪不受我的控制,“搞得我们像是在生死离别。”
“这些天我连觉都睡不好。”陈墨抽泣道,“我本来以为我的失眠要好了。”
我伸手抚摸在她背上,轻轻拍打想要缓解她因为哭泣而产生的生理反应,却不知道安慰什么。
是。
我也以为她以后会不失眠了。
“你要是敢和我分手。”陈墨一说到分手两个字,连声音都变了。
软的要命。
一点都不符合她的人设。
不过些时候她脑子自然好用,都能猜到我的想法。
“嗯?”我觉得好笑,“你要怎么?”
“我就跑去你家,跟你妈出柜,跟你妈妈说你的艾滋病是我传染的,这辈子只有我能照顾你,其他人都不能要。”
…。
我的手摸在她后颈,毛绒绒的头发却刺痛我的掌心,学着以前陈墨对我清冷语气,“就这还想威胁我?”
“我问过了,如果真的感染,买进口药可以活三十多年。”陈墨开始给我做计算题。
“到时候你57,我65,到了人类平均寿命了。”陈墨闷声。
“三十年,够我们相爱了不是吗?”
相爱。
“万一…。”我手捧着她头,将她的脸从我肩上拉起来。
“没有万一。”陈墨只要看着我的眼睛,她的眼泪就忍不住的流出来,她勒我腰的手很用力,勒的我快呼吸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