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羽对上他的目光,鬓角灰白,在柔光灯下闪烁。
既然对方夸了自己,就要表现出欣喜。
她甜甜笑了下,科尔顿亦报以一笑。
西装革履,古龙香压着烟气,脸上几条鱼尾纹,流淌着沧桑和老谋深算的气质。
他翘着二郎腿,优雅而放肆地举杯,示意她再喝。
于是文羽又呷了口。
谢谢科尔顿先生夸奖。
不知该说什么,又必须略显殷勤。
文羽不会在这种场合,拿着斯图尔特的前途和别人甩脸子。
以后你就是商会的形象代表了,文羽小姐。
科尔顿坐起身,又向她的杯子碰了碰。
让那些女人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年轻有为。
你的兄长真该为你感到骄傲。
文羽不置可否地点头。
兄长知道了,怕是会气得从总部大楼跳下去。
干杯。科尔顿示意。
干杯。
她仰起颀长的脖颈。
暗红色、烈香的酒液从食道滑进胃里,火烧火燎。
酒气上头,视线一晃。
文小姐,急着回去么?科尔顿问。
室内温度偏高,他站起身,脱了西装外套,转头去挂在门口的紫檀木衣架上。
不急。文羽的视线跟着他,不紧不慢地回答,兄长给我批了几天长假。
既然如此,那我必须好好安排招待了。科尔顿说,必定伺候好小姐。在克鲁斯城的一切费用,由我负责。
随着他走近,文羽的目光落在那双手上。
苍老、褶皱,左手拇指上巨大的红宝石扳指,在灯光下闪烁着。
它触到文羽裸|露的颈部,像砂纸一般不平。
在皮肉上摩梭一下,便向下滑去,解开胸前的盘花排扣。
*
李渊和太喜欢做幕后的操盘手了。
可以高高在上地看着一团乱麻的棋局,看着人们在修罗场痛苦挣扎,却找不到元凶。
得到颜挈的回复,凯宾斯已经投降,把所有警司想要的情报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