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域的时候,她像一座机器一样屏蔽了所有感情,无法排解,无法抉择。
那就盲从她。
蒋明不想浪费效率,也不允许自己破溃。
被那个女人拎着坐起来,倚靠在沙发腿上,呼吸依旧乱七八糟。
房间很热,斗殴双方汗流浃背,喘得急促。
蒋明更是胸口一阵一阵发痛,绞得慌。
那个女人一手拽死她衣领,一手暴怒地指了她半天,说不出话。
那个女人身上好香。
化妆师散粉香精的味道,抑或是淡香水、喝过的果茶味。随着升高的体温蒸腾出来,蒋明就算哭着,依旧能够感受到。
她在亲吻自己。
带着极端强势的安抚,如若不从,便予杀戮的敕令。
蒋明不舒服。
最桀骜不驯的,也只是抵着她舌尖反抗。
越是反抗,越像示弱,一口一口地下咽,先是苦的,后是腥的。
粘合的唇分开半寸,她又开始哭。
哭声瞬间被塞回腹中,再次堵了起来。
那个女人已经厌烦她的哭泣,舌头被齿尖磨出血,她越绝望,她越不留余地。
她尝到了她咸涩的泪水。
再再回去一趟,颜颜老板。我们我们有没有落下
极端渴望的目光乞求着她,蒋明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是察觉那个女人带着香的呼吸还拂在脸上。
她说再到雪域去一次。
她害怕无辜的人还在大雪中挣扎,会绝望地死。
我们不会再去了。
颜老板她发不出声音。
还不舒服?
不舒服,不舒服。她点头,摇头。像是有蚂蚁在心上爬、在骨头上爬。
跨坐在身上的女人从茶几上拿起果刀,狠狠扎在她左臂上。
血淹出来,深蓝色警制汗衫扩散濡黑,她条件反射地倒吸一口气。
灼烫灌进身体,将将把冰冷迂回的血液融化。
她生生发着抖,搂住女人的后腰。
好点?女人附在她耳边问。
脸颊相贴,她凉凉的,那种香。
蒋明魂飞魄散,大脑一片空白,忽然不记得痛苦,身体发软,哆嗦个不停。
那个女人却已经冷静下来了。
继续。蒋明听到自己沙哑的嗓音,不要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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