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明的大脑慢速运转。
除了旁听的几课刑侦,她几乎没有接触过生物学有关的知识。
李渊和在讲什么,她听不懂。
走吧。
颜挈把铁链子拽了拽,哗啦一声,转身出了房间。
走了老几步,她忽然发现那傻狍子没有跟上来。
蒋明?
无人回应的呼喊。
她站在原地没动,抬头盯着那些毫无反应的身体。
护目镜之下看不见她的表情。
皮肤还柔软,血液未干涸,不知是否还有意识,会不会痛。
她在想办法将这些人带回去。
飞机有位置,自己有余力。
*
杀了。颜挈站回她身边,指节敲敲她手中的枪杆。
平静而强势,一如既往地像在下达命令。
枪膛中火药爆炸的烈响撕开寂静,难得干净的房间再次溅满泥泞和腥膻。
握着铁链排长队的女孩子站在走道里,在每声枪响后,条件反射地震颤一下。
但无人哭喊,也还算乖。
行了,走吧。
颜挈以监督者的姿态站在她身边,波澜不惊地仿佛在看一场乏味电影。
枪声止息,她一把拽住她,转身出门。
一手牵着铁链子,一手牵着条子。
颜挈感觉自己从来没同时溜过这么多狗一群没有智性的低等生物。
枪声传到上层,花狸子察觉到,病中解说者的心绪仿佛低落一瞬,却一如既往没有宣之于口。
花狸子扶着她靠墙坐下。
我联系飞行员。李渊和发了烧,昏昏沉沉中心声愧疚。
她想帮着做些事。
*
花狸子刚想开口说什么,稍稍放松的神经猛然绷紧,掏出手枪指向身旁阴暗的走道。
昏暗中一个男人鬼鬼祟祟的身影,蹑手蹑脚地想要逃跑。
花狸子的动作吓得他一个哆嗦。
男人下意识举起一副不省人事的躯体,挡在自己身前,用枪抵住了人质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