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逍沉声应道:“是”
楚皇大力的拍着扶手,“我看谁敢”
楚锡抬手止住了韩逍的行动,认真的问道:“父皇,楚珵的死因我好心替你瞒了下来,你现在是要逼我向天下人告知他真正的死因吗?”
楚皇暴怒的气息略微收敛,“你在威胁朕?”
楚锡道:“千年万年后,父皇残害亲子的行为还要在史书上被后世唾骂,光是想想我都替父皇捏了一把汗”
楚皇皱着眉,“你……”
楚锡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朝龙椅走去,沈容他们担心楚皇会对他不利,连忙出声,“皇上”
楚锡没有停下,径直走到楚皇的面前,不屑一顾的说道:“整个楚国你也只有对这俩蠢货有用”
楚修喝道:“楚锡,你利益熏心,你该死”
楚锡看着他,突然又想起他之前砸断了章昭的腿,猝不及防的一脚朝他小腿踹去,楚修当即跪倒在地,“父皇面前你敢动手”
楚锡道:“我有什么不敢的”
楚刈冷冷道:“是啊,为了皇位你连父皇都敢囚禁,圣旨都能随意书写,你是没什么不敢的”
“你说是假的就是假的啊?全朝都认了”
楚刈皱起了眉头,“是你骗了他们”
“你也骗个给我看看呢?”
“乱臣贼子”
楚锡一巴掌打在楚刈脸上,“蠢货”
楚锡低头冷冷的看向了楚皇,楚皇立马就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楚刈不甘心再一次输给楚锡,抽出佩剑就朝他刺了过去,“我杀了你”
封厉见状立马扔出匕首打掉了楚刈的剑,几人围了上去,沈容大喊了声,“护驾”
大殿外无数的侍卫涌了进来,楚锡骂了一声,“蠢货”然后坐到了龙椅上。
楚刈求饶,“是他蛊惑我的,我本来不想来的”
“什么我蛊惑你的,明明是你先给我递消息的”
两人你来我往的指责对方,洗刷自己的责任,楚锡听得心烦,“带下去,沈容你去处理”
“是”
盟约
内乱解除,接下来便是犒赏三军,楚锡心里挂着章昭,便以伤还未好为由将事情全权交给沈容和李乾去办理,他自己则将他儿子的骨灰坛放进了宗祠内,他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做楚洄。
雪融尽,水淼淼,大梦一场,永待子归。
他亲手刻了灵牌放于祠堂供奉,这一举动遭到了宗人府的大力反对,楚锡一剑刺进了宗令的肩膀,他什么话也没有说,但这一举动已经表明的帝王的立场,自此在无人敢多说一句。
楚锡取了一小撮骨灰撞进小玉净瓶中,让应霁编了个修多罗结,他将脖子上戴着的平安符取了下来,将小玉净瓶换了上去,这样,他就再也不会忘记这个孩子了。
朝堂的事还在继续,沈容封右相,与李乾分庭而治,应霁封大理寺少卿,韩逍封宫廷禁军统领,宋玉封兵部侍郎,柳砚封户部侍郎,一大批年轻有为的新鲜血液注入朝堂,楚国迎来了一轮新的改制。
论功行赏的事情过了之后又紧接着又过年,这是楚锡登基后的第一个新年,宫里忙得不可开交,楚锡也没闲着,楚皇留下了一堆烂摊子,每日不停歇的干,直到快到初夏才勉强把不合理的政策全部替换完。
柔然内政也肃清完毕,沈容之前就让人去了消息,按照楚锡的意思将签署归降书的地点定在了泽州,原本归降书只需要柔然写好了派使臣送来就行,但楚锡说他要亲自去沃野签,但在所有人的规劝下,最终改成了泽州。
等到立夏那天,楚锡轻装简行带着封厉去往了泽州,沈容本想一起去,但朝中事务众多,他刚刚上任根本走不开,最后只有让应霁跟着一块去。
半个月后一行人便到了泽州,周虔与萧升功过相抵,还是原位任职,他俩自从知道两位王要来泽州后,准备了大半个月,知道楚锡到达的前一天就出城相迎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锡问道:“柔然王已到了?”
周虔回道:“回皇上的话,柔然王身体还未大好,受不了路途奔波,故而此次前来的是王妃许清夜许大人”
楚锡倏地皱紧了眉头,厉声问道:“谁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