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出口,银环蛇便往前伸出了身体,楚锡连忙反手抱着沈容往后一退,“抱紧”他这一退就离开的树枝,封厉很默契的将手中的另一把剑扔给了他,楚锡抱着沈容脚踩着山壁减缓下落的速度,扬手接住了封厉扔过来的剑,剑划在山壁上‘刺刺刺啦啦啦’的响。
沈容不明所以,但他知道楚锡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用意,他紧紧的抱着楚锡的腰身,越往下落,火光越盛,他终于看清了楚锡的脸,满是汗水,却又咬牙坚持着,漆黑的眸中满是坚毅,好像这世上就没有能难住他的事,那一刻,沈容想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在落地的一瞬间,楚锡便脱力倒在了地上,明月书院的学生围了上来,“沈公子,你没事吧?”
沈容跪在楚锡身边,十分的担忧的问道:“还能坚持吗?”
楚锡道:“找人背我回去”
话音一落,封厉也下来了,杵着剑跪了下去,声音略微有些虚弱,“王爷,那畜生咬了我一口”
楚锡抬头看去,只见他嘴唇都乌青了,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忙坐了起来,朗声问道:“这里有大夫没有?”
“有,有一个”
书院这么大,出去又不方便,所以书院里是有大夫的,那大夫走上前来,看到封厉的被咬的伤口,问道:“知道是什么蛇吗?”
楚锡回道:“银环”
大夫瞬间迟疑了,“这可是剧毒,稍不注意就会要人命的”
沈容急切的问道:“是不是要吸毒,我来”
大夫连忙劝道:“哎呀,沈公子,这怎么使得,你可是明月书院的希望啊”
沈容一把推开他,照着封厉手臂上的伤口就吸了上去,大夫看得心惊胆战,急忙说道:“千万别吞下去,一定要全部吐出来啊”
沈容将黑血全吸出来吐了,直到吸出来的血液变成了鲜红色才作罢,沈容的嘴唇都变黑了,脑子也晕晕沉沉的,他走到楚锡身边倒了下去,一句话都没说,他想,他已经生出了很多很多的勇气了。
养伤
银环蛇毒十分猛烈,即便将蛇毒吸出来也不一定能脱离危险,只是能拖久点,一般的大夫根本治不了,楚锡当即表明了身份,让人拿了他的玉佩去王府把邵宁叫过来。
剩下的人将受重伤的楚锡三人抬回了明月书院,沈同听说人回来了,连忙赶了过来,刚刚进门就被楚锡喝住了,“沈院长,停步”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楚锡特意让他们三人住在同一间房,尤其是沈容,把他放在了里间,沈同见到楚锡稍微有点心虚,但很快就消失了,他解释道:“我刚刚不知道是王爷在外面,一时心急,不小心推到了阿容,他失足掉下悬崖我实在担心得很,王爷不会为难一个父亲的急切的心吧”
楚锡冷眼看着他唱戏,“沈容都跟我说了,你也不必假惺惺了,本来你们的家事我并不想多管,但你要这样推脱,我只有请京兆府来评断了”
杀子大罪,尤其是发生在沈家,真要闹大了,沈同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他暗暗咬牙,这个沈容,什么话都往外说,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王爷受了惊,我就不打扰了”
楚锡也没精神跟他说话,闭了眼睛就代表让他走了。
沈同走了出去,在心里盘算着,楚锡和封厉都伤得这么重,只需等到他睡觉的时候便可以把沈容偷出来,到时候将沈容关起来,难道他还敢搜明月书院不成?
法不责众,届时若是真闹起来,明月书院上千学子还拦不住一个成没有实权的王爷?
沈同打定了主意,便让人不间断的盯着楚锡,就等着他昏睡过去。
楚锡的确很想睡,但他察觉到有人在监视他,故而他强撑着没有睡过去,只要他醒着沈同就不敢动,但是太难熬了,楚锡咬着牙坐了起来,衣裳已经被血全打湿了,冰冰凉凉的贴在发烫的身体上,让人十分的难受,楚锡在桌子旁坐下,又觉得肚中饥饿,便让人给他做吃的。
因着沈同的吩咐,看管的人将这话报告给了他,沈同本来不想给楚锡吃的,但去回了话,楚锡说:“不吃饱睡不着”
有了这句话,沈同才让人给你上了饭菜,本来他想着要不要给楚锡的饭菜里下点药,但转念一想,若是被楚锡察觉出来,将事情闹大,岂不是坐实了他想杀人的行为,遂而作罢。
楚锡吃了饭,汹涌的睡意像潮水一样袭来,坐着也不行了,便起来走路,在屋里转来转去,本来就晕的脑袋转得更晕了,不知转了多久,终于等到了邵宁的声音,“王爷”
韩逍推门进来,看到楚锡的惨状吓了一大跳,连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看到熟悉的人,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了下来,楚锡腿一下就软了下去,韩逍连忙接住他,“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