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的人已经守了一夜正在打瞌睡,湖中心又离得远,都已经折腾了好一会儿了才知道出事了,连忙游过去帮忙。此时谢繁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虽然不知道楚瑶在玩什么把戏,但眼下还是先抓住行刺的少女,少女的动作很慢,谢繁一动就能抓住她,但楚瑶拦了他,拉着他往岸边走。
谢繁不明所以,“公主?”
楚瑶冷声道:“别动”
此时少女游到画舫的另一边,本来就是强弩之末,此时已然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船公将套着绳子的麻绳绑到她身上,“不连累你家人,只有这种办法了”
少女朝他笑了笑,算是宽慰他了,然后便永远闭上了眼睛。
船公看着她叹了口气,现在死了也好,能少受些罪。绑好之后便将她推进了湖中,然后划着船赶紧往回划。
暗卫们将楚瑶和谢繁救到船上,两人浑身的衣服都被血水浸泡过,看起来吓人得很,楚瑶换了身衣服就匆匆离开了,谢繁留下来追踪嫌犯。
很快,谢繁被案犯刺伤的消息就在京中传开了,把妃陵失窃的案件又重新拉起了热度,楚瑶从这件中倒是全身而退了,仿佛从没有出现过,只有谢繁知道,那天晚上他们到底做了什么,满身遍布的红痕,好几天都没有全部消完。
嫌犯最终是没有抓到,所有人都猜测是水性好跑掉了,这事闹得大,楚皇亲自喊了谢繁去问,但碍于谢繁受了伤,倒是没有责怪他,只是让他好好把伤养好。
而谢繁自那天早上过后也在没见过楚瑶,他不好直接去找楚瑶,于是便找到了楚锡。
楚锡这两天刚刚参与上朝,接了些简单的事做,熟悉朝政,倒是忙起来了,谢繁从早上等到中午楚锡才回来了。
楚锡看到谢繁在,有些讶异,“灵岸,你怎么来了?”
谢繁站起来笑道:“王爷进了朝堂,我特来贺喜”
楚锡道:“你一说贺喜,我还想起来欠云乐一顿酒呢,择日不如撞日,晚上一起喝酒”
谢繁回道:“既得王爷盛情款待,我可得回去准备一份好礼了”
“说这些,都是兄弟,小聚一番还说这些客气话”楚锡走到大堂中坐下,“说吧,到底什么事,你我兄弟就别客气了”
谢繁道:“我想问问王爷可知琼芳公主是从哪里抓到舞女的?”
楚锡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事,于是他道:“你没问她啊?”
谢繁回道:“当时只挂记着审问犯人了,倒是没有问这么仔细”
楚锡道:“楚瑶这两天说是病了,我下午过去帮你问问”
谢繁眉头微皱,“怎么会病了呢?”
“据说是吓到了,小女生胆子小些也正常”
“此事倒是不急,公主既在病中就不去打扰了”谢繁说完便站了起来,“不打扰王爷午休,我先告辞了”
楚锡点了头,“晚上五味鲜见”
谢繁笑着应下了。
谢繁走了之后,楚锡让人给李锦递了个信便匆匆去了卧房,近来天热,卧房放了冰,比外面都凉快。章昭的腿伤还未好,也不爱走动,索性连吃饭也在卧房吃了,好在卧房很大,待上一整天也不会闷。
刚才耽搁了一会儿,进来时饭菜已经摆好了,章昭坐在桌边看书等着他,见他进来便将书放下了,随口问道:“今日怎么晚些?”
“谢繁来了,跟他说了几句话”楚锡一边回答,一边熟练的盛饭,一碗放到章昭的面前,一碗放在自己面前。
章昭近来只在府中,对外面的消息一概不知,他也不好过问,就显得没什么话可说,只能点了点头,埋头吃饭了。
楚锡见他那样子,还以为他是饿狠了,便也没多说什么,只在吃完了之后与他说道:“今晚不用等我吃饭了,我约了谢繁和李锦去五味鲜喝酒”
章昭心里有些闷,脸上却什么也没显露出来,只是乖觉的应了声。
楚锡揉了揉他的脑袋,“要不要出去透透气?我推你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也只是在院子里转圈而已,那一瞬间章昭觉得他好像被养在笼子里的鸟,他笑了笑道:“不去了,外头热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