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早于原定的回宗时间,宁年年便继续去练功了。
这两日佰羽在教他使双手剑,剑身又长又重,宁年年总是练不好,但偏偏佰羽说这种剑是要锻炼宁年年体力的,在近战时大有裨益,即便日后不用,也要每日练上一两时辰才算合格。
宁年年发愁地看着那把长剑,心中无比郁闷,又猛然想到自己带回来的菜还没吃完,而山上的白鹤也没见他们吃过什么,宁年年蹑手蹑脚地钻到后山,招呼白鹤过来了。
这群白鹤早就在宁年年上山第一天和他混熟了,宁年年轻声喵喵了一下,它们便扑着翅膀飞过来,落在宁年年身前。
宁年年掏出自己带回来的饭,一边倒一边念念有词,“这可不能告诉师父嗷!”
白鹤们引颈叫了一声,宁年年还以为它们这是答应了,喜滋滋地将剩下的饭全都倒了出来。
然而他意会错了白鹤的叫声,佰羽从它们之间踱步走出来,淡声询问:“不许它们告知我何事。”
宁年年目瞪口呆,他转头谴责地看白鹤们,却见它们缩起脑袋,一副避祸的模样。
宁年年:“……”
而佰羽也不需要他的回答了,因为他走到宁年年跟前,脚边一排的瓷碗,里面乱七八糟的食物,十分醒目。
佰羽沉默了一下,随后解释道:“白鹤们不需进食。”
宁年年立马将错就错,嘿嘿道:“是吗,原来如此,我看它们从不吃饭,担心它们饿才带回来的,下次不会了!”
佰羽短暂地沉默了一下,他似乎很不擅长和宁年年闲聊,对他来说关爱宁年年的方式只有——“去练功。”
宁年年在佰羽的羁押下,重新站回到剑前,深深吸了一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才双手提住剑柄,将那剑握在手中。
他刚给自己打了气,准备练剑,徐行也便上线来了,宁年年顿时有了理由,眼睛亮晶晶的,无比热情,“仙人!”
佰羽听到这声“仙人”,神情一愣,随后转身离开了,将地方留给宁年年。
徐行也一上线就被宁年年用如此满含真挚情感的声音叫了,先是一愣,随后难免美滋滋地怀念起来,语气荡漾,不问自答:“对呀,我来啦。”
宁年年将剑丢回架子上,迫不及待地询问:“木雕功效怎样!”
提到这个,徐行也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一声,但又想到这是在宁年年面前,也没什么好害羞的,于是坦诚道:“我特别喜欢,昨夜睡得非常好。”
宁年年闻言,满意一笑。
他正要讲话,指尖却落来一封飞笺,宁年年疑惑一番,来来回回翻了一阵,才确认真的是给自己的。
动物们
信封上没有写着名字,宁年年拆开,也是不认识的笔迹,毕竟他也没见过几个人的字迹,看最多的也就是佰羽留下来的批注。
宁年年举起信,和徐行也一起看,徐行也的阅读速度比小猫快多了,宁年年还在用手指指着一个字一个字读,徐行也一目十行就看出了这信的意思。
“今天约你去过生辰的是谁?他说你没吃好,想再约你今晚见……为什么非要晚上啊?”
宁年年恍然大悟,“原来是季师兄呀,因为季师兄太忙啦,经常没空。”
他翻了一下信笺,果然在角落看到了来自季元呈山头的地戳,隐隐发着灵力,果然是季元呈寄来的。
徐行也将这个人和灵舟上的那个弟子对上了号,“那你去不去?”
宁年年摇头,“我还得练功呢。”
徐行也听他这样说,心中难止的高兴,但又不想宁年年只练功而耽误了交友,还是补充道:“但那人说你不必回信了,晚上他在那里等你,等不到会离开。”
宁年年一听这话便犹豫了,毕竟也不知季元呈会等到什么时候,等太长时间岂不是不好,于是他改口道:“算了,我还是去吧。”
徐行也叮嘱了一番注意安全,遇到危险要跑之类,被宁年年嫌弃地捂了耳朵,才心酸地停下话头,但没消停多久,他又忍不住了,“你房间收拾了吗?”
宁年年心虚,转了转眼珠,“我忙着练功呢。”
徐行也叹口气,心说我就知道,但还是进到宁年年屋中,去帮他收拾床榻了,宁年年则坐在餐桌一旁的高凳上,晃着腿啃桃,心不在焉地听徐行也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