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商凌:“……”
这么说,陆骁那里已经过了好些天了?
那他再等下去,陆骁那边……
他不敢多想,越想越是心急如焚。
……
大殷京城内,宫苑沉沉。
新皇即位,普天同庆。
本该一片喜庆的宫城内,却像是压着一种无形的黑云,压得人心里颤颤的,连大气都不敢乱出。
仁寿殿内,已经是太后的王太妃,看着陆青霖又叹一口气。
“母后,”
陆青霖也跟着叹了一口气道,“别叹了,这事,还要阿骁自己慢慢冷定下来,咱们急也没用——”
这几个月发生的事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她们在罘州便接到了闻青檀暗中传来的消息后,即刻启程到了京城。
没办法,闻青檀说陆骁几乎不见人,早已准备好的登基事宜……竟是一概不理。
王太妃赶到京城,亲自主持大局。
陆骁,也被王太妃盯着,面无表情走完了登基的仪式,众人心才渐渐定了下来。
然而接下来,陆骁虽机械处理着一些紧要朝务,但其余时间完全不和众人交流。
叫人将沈商凌在罘州的所有东西,都运到京城。
他将那些东西摆在他为沈商凌准备的皇后所居的清宁殿内,而后,整个人常在清宁殿,一坐就是一夜。
常常不吃不喝,有人来劝他便将人直接丢出殿外,毫不留情。
这么一待,便是两个多月了,眼瞅着又将近三个月、四个月了……春天过了夏天,时节翻飞掠过,这都半年过去,过了中秋了,沈商凌依旧一点消息也无。
王太妃和陆青霖也是束手无措。
“听闻他旧疾犯了,”
王太后叹道,“整个人都不成样子了——我能不急?”
陆青霖也不由皱眉。
旧疾指的是什么,她和母后都清楚。
由于天生神力,陆骁体质更是夸张,一旦成年,那床榻之事便比别人要欲求更狠,换了别人,或者广纳后宫多蓄美人……
但对于陆骁,却不可能。
拿药压制,却又勾起经脉间的痛楚,整个人怕是也受了许多罪。
但陆青霖倒不觉得,这点罪,对于陆骁来说忍不下来。
她觉得,那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