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书里提及,最近家里遇到一位良医,堪称神医。
他沉疴难起的亲弟弟,用对了药后,病情竟然有了起色,竟有了能够痊愈的可能……
看到这封家书,王鹤欣喜若狂。
“太难得了,”
他激动看向韩子建等人,“舍弟自打卧病在床,家中人无不伤心叹息,谁曾想还能有此奇遇——真真遇到了神医。”
韩子建忖度了片刻,微微一笑:“还记得王妃送你那张小像么?”
王鹤倏地一愣。
几人互相看了看,都觉得此事真是……说不出的神奇。
“许是冥冥中自由安排,”
王鹤明显有些激动,“或者我合该便在罘州,罘州才是我的福地。”
说着,过去找出小像,又珍重重新收了起来。
众人:“……”
莫名有点小嫉妒,但是不好说。
经此一事,王鹤在罘州办事,越发尽心尽力。
就连韩子建等人,也都殷勤了不少,凡是应承下来的事,尽都用心去做,也不拖泥带水的,很是得力。
闻青檀都啧啧称奇。
由于王鹤学识不错,又有耐心,他用起来也觉得越来越顺手。
日子在寒风中呼啸过去,年节很快到了。
陆骁也回到了罘州城。
“看这一身风尘仆仆的,”
等陆骁在这日黄昏时回到王府,沈商凌一见他心里一热,嘴上却故意嫌弃,“又是土又是泥点子,你骑马是去泥坑里滚了一圈才到家的么?”
大约驰奔得有些出汗,在这大冷天的,这人鬓边的发丝都结了冰。
乍一看,还以为是头发白了。
“等等,”
不等陆骁开口,沈商凌又叫住他道,“让我再瞧瞧。”
这样子的“白发”陆骁,他是没见过的,不知怎的,这两鬓间的冰霜白发,将这人衬出了一种沧桑又破碎的感觉……
令他看了心脏都狠狠一撞。
陆骁不由分说将他一把按在自己怀里,狠狠在他脸上,脖颈上亲了几下,又深呼吸了几口,像是从他身上嗅到了什么灵丹妙药一般,神色一下子明亮了起来。
“看什么,”
他嘴角挑起一抹痞意,“想看,本王脱了给你看个够。”
沈商凌:“……”
这人一开口,便将方才白发造型的特殊美感,破坏殆尽了。
呵呵。
“身上都臭了,”
沈商凌笑着拍拍他的胳臂,“赶紧洗个澡换了衣裳,我接到信就给你烧好了热水——”
“你是想让我换衣裳,”
陆骁抱着他不放,“还是想看我换衣裳?”
沈商凌:“……”
这人是一句正经话不说,一回来就跟一头野马似的。
“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