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陆骁借此滋事。
沈商凌又被压榨一夜,次日一早醒来时,甚至想着是不是在云水司工坊那边,专门留一间宿舍。
到时隔三差五地去住一住宿舍算了,不然,他有点顶不住。
……
陆骁却在这一连三天的吃饱喝足后,精神简直跟打了鸡血一样。
罘州军被他操练得哭爹喊娘。
很快,那一张“合影”就被裱起来挂在了王府书房。
凡是来书房议事的一些罘州将领,见到这画时都有些啧啧称奇,莫名觉得他们王爷……似乎平易近人了些。
但也有人觉得,王爷竟然把这种古怪莫名的小画,挂起来也忒宠溺王妃了,有失王者之威。
只是还不等这些心里存疑的将领质疑,便传来一个好消息:
先前买马的事,竟然谈妥了!
王妃的果酒可是立了大功。
后来他们又听罘州官署内传出一个小道消息:听闻那位司马大人,被王妃画了小像后,才过没两日,染上的风寒竟然好了……
一传十十传百,罘州上层官员中没几日,便疯传了一个消息:
王妃的小人像,是从一个孤本古籍中学会的,能驱邪避疫……连明慈大师都有王妃画的小像呢。
于是乎,沈商凌便莫名其妙多了许多“订单”。
“怎么回事?”沈商凌疑惑。
“不用管,”
陆骁笑意有点痞气,“不急着给他们画——”
沈商凌问了好一会才问出原委,不由好笑。
但他也猜到,这是司马塬、闻青檀他们,故意在为他造势,也是想让罘州上下,快速接受他这么一个男王妃的事实。
一念至此,他心里也是一暖。
罘州这回买到的有八百多匹良驹。
这数目对于整个罘州来说虽不多,但却解了罘州军组建一支配备新马镫的精锐营的燃眉之急。
在这近千匹马到了罘州军营那一日,沈商凌还专门过去看了一眼。
远远听到马声嘶鸣,又听到将士们的欢呼声,他眉眼间都窜上了笑意。
“咱们罘州没马场吗?”
深切感受到马匹的重要性,沈商凌疑惑看向一起过来的闻青檀,“为什么要去外面买?”
“有,但远远不够,”
闻青檀一说起这个俊脸铁青,“这几十年,大殷衰微,马政早就形同虚设,说起来你怕是难以相信,罘州刚转封定北王的时候,罘州官署下面的马场竟然只余下一家。”
沈商凌这才清楚,大殷朝廷太过腐败了。
大殷开国和盛世时建立起的马政,本来畜牧的马匹很多,但后来,为了一些短期利益便将原本斥巨资弄成的一个个马场,都“处理”了……
那些钱,自然进了各地官宦权贵的腰包里。
各个大族倒是都有马场,但那些大族,一个个更黑,养出来的良驹,绝对不会外卖的。
肯卖的,都是些病弱嶙峋的劣马。
弄回来,不仅形不成战力,还一批一批的会死。
“病弱嶙峋?”
听完闻青檀的解释后,沈商凌有点动心了。
到他手里养一养,不知道能不能和那些花木一样,枯木逢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