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鸣微怔,觉得自己有点变态,被骂怎么心里还感觉有点爽?
“嗯,不疼的。”他笑着说。
“不疼就不疼吧,你滑行技术也是烂到家了,平底都能摔。”谷非池甩掉他的手,故意这样说。疼不疼他能不知道,这样重的一声怎么可能不疼,装什么装!
“哦。”谷非池竟然说他技术烂到家了,顾鸣垂下手,现在才觉得火辣辣的疼。手疼,心也有点疼。
一旁的花滑教练看着两人这别扭劲,一个担心的生气,一个不想对方担心的说不疼。
解围道:“谷队,他没事,今天的训练结束了,正好你俩回家去吧。”
谷非池看向教练,他好像是花滑二队的队员,叫什么来着,见过几面,实在记不住名字。
"好,谢谢,今天辛苦你了。"谷非池很客气。
“太客气了,不辛苦。”花滑教练不辛苦,只是命苦。
带隔壁队长家那位大明星练习可不是分好差事,打不得说不得更骂不得,只能小心伺候着,顾鸣得罪不起,谷非池更得罪不起。
他当时看谷非池来了,还以为在等顾鸣,他还有点小紧张,怕自己做得不好。毕竟谷非池是c国体育圈炙手可热的新星天才运动员。跟他这种天赋一般,付出很多努力才踩进国家队的运动员根本不是一个量级。
普通运动员对上这种顶级天赋型运动员,除了尊敬和很多的羡慕,还有一丝嫉妒,但最终都升华为敬重。
谷非池小心拉着顾鸣到场边,让他在长凳上坐下,自己则蹲下为他换下滑冰鞋。周围很多双眼睛,但他做得十分熟练,好像每天都做的那样。
顾鸣愣着看他把鞋换好,突然冒了一句:“你还真把自己当助理了。”
他的语气很淡,不带任何情绪。
谷非池换鞋的手滞了一下,说:“你不知道吗?我就是谷非池。”
话一说完就觉得真没意思,但没有后悔药可以塞。
顾鸣不置可否,只是静静盯着换鞋的谷非池。
沉默了一路,直到两人上车。
谷非池朝着前车厢的司机说:“师傅,你下去抽根烟,我和顾鸣有事要聊。”
司机没敢往后看一眼,火急火燎下车,生怕惹火烧身。
【作者有话要说】
司机大叔:我要跑远点抽烟。
得寸进尺
谷非池忍了一路,目送司机下车,抓过顾鸣的手,手掌的擦伤依旧明显,努力维持平常语气:“车里有急救箱吗?得擦点碘伏。”
顾鸣颤颤缩回手,说:“没事的,我回去擦也行,车里没碘伏。”
谷非池看到他这幅油盐不进模样,火气瞬间上头,阴阳怪气:“行,手是你的,你觉得没问题当然可以。”
“对呀。”顾鸣很平淡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