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笃清有点委屈:“小叔叔,你就真的那么讨厌陆生?”
黎刹瞪大眼睛,理所当然:“哇,那时候印莱这边我走不开,只好派人去维港找你。那些人说你住劏屋,还要打好几份工,我已经够生气了,后来又听说你总和一个有钱人在一起,你不知道小叔叔有多心痛。”
“都有钱人了,却看着你住劏屋,他肯定是在骗你,我当时真是恨不得把印莱的兵都带到维港去帮你平事!”
这里面的误会也太多了。。。。。。。陈笃清讷讷,拍拍胸口,心有余悸,还好小叔叔上边还有个班庄总理。
黎刹接着说:“可是那时候印莱这边正是关键时刻,我只能等大局定下再去维港找你,万料不到,我到维港后,你人还没见到,先听说你被关进去了,还是杀人重罪!”
“要没有陆定,你会被牵扯到这瘫浑水中去?他倒好,洗脱了罪名,躲在后面,也不出来为你说话。”
陈笃清解释:“那时候事情刚发生,在里面搅浑水的人又那么多,陆生后面一直在找幕后指使。”
黎刹一顿,而后咬咬牙,道:“阿清,其实赵哲飞是我。。。。。。”
陈笃清对他摇摇头,眼神沉稳无波,说:“我知道的,小叔叔。”
“你知道?唔也是,陆定一定同你说了。”
“陆生没有说,我刚被你抓来印莱就知道了。”陈笃清眨眨眼,笑容温和:“你杀人和埋尸的手法,都很不维港。”
黎刹一愣,拍拍脑袋:“这样吗,陆定也这么说。以后这种事我还是要与多交流。”
陈笃清瞪眼叉腰:“小叔叔,你不要带坏陆生。”
黎刹“呵”一声,好家伙,自己杀的人也许更多,但论坏心思,可是万万比不上那位。
再看陈笃清那副“我老公天下第一棒”的娇嗔模样,他也是头一回想让陈笃清赶紧滚——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黎刹仔细打量陈笃清半晌,幼年举在肩膀上的小仔已经长大,肩宽腿长,有了一定要护着的人。他深吸口气,还是问了出来:“你要去维港了?”
“。。。。。。是回。”陈笃清笑笑:“我虽然在印莱长大,但我已经不适应这里的水土,在这里的每一天,我都会忍不住想起小时候。”
“小叔叔,我在陈家并不快乐,我一点也不怀念那时候的日子。”
黎刹脸上闪过片刻怅然:“姐姐在陈家也不快乐。”
陈笃清一怔,他与小叔叔重逢后,两个人出于某种默契,都没有怎么谈过陈母。
“小叔叔,你和我说说母亲还在万家时候的事情吧?我好想听!”
“万家啊。。。。。。”黎刹脸上扬起一个笑容:“你母亲还是万家小姐的时候可厉害了。”
将军府花园。
骆驼和陆定一边抽烟一边等人,烈日炎炎,香烟抽进嘴里都没有味道。
陆定有点烦躁:“怎么这么半天,他不会不放阿清走吧?”
骆驼无语,看着自己大佬在那里杞人忧天,又碍于陈笃清留下的话,不敢行动,只能原地转圈。
如今陆定是总理班庄的座上宾,黎刹被剥去了大半权利,已经无力对陆定喊打喊杀,生死予夺。更何况,经历此前种种,他也不可能再对陆定动手。
“你说,我要不要给班庄打个电话?再给他们修一条地铁?”
“。。。。。。我看他们印莱飞机场很旧,你要不给建个飞机场呢?”
陆定还真的在考虑这事儿:“也好,这样阿清想回来看看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