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驼头一偏,拳头擦过耳际,带起一阵风。他心头火也起来了,神色变得认真,右腿如钢鞭横扫过陆定下盘,陆定踉跄后退,骆驼趁势连续三记刺拳,直取对手咽喉。
当最后一拳距喉结仅剩半寸时,陆定脖颈青筋暴起,却好似被点住穴道,毫不闪避——骆驼硬生生收住拳势,指节擦过对方渗血的嘴角。
“做什么这么拼啊大佬。”
骆驼嫌弃地“啧啧”,转身径自走下拳台。他背后陆定一动不动,粗喘着,直到汗珠在防滑垫上洇出深色水痕,才抓起外套跟了上去?。
"叮——"
两罐啤酒拉环弹飞,两个男人盘腿坐在木地板上畅饮冰啤。空气中都是小麦的香气,冲淡了拳击馆中冷硬的气息。
骆驼仰脖灌下半罐啤酒,微微打了个酒咯,开口道。
“上次同你喝酒还是。。。。。。”
骆驼皱眉思索,半天想不起来,陆定冷冷道:“还是上次。”
“哈哈哈哈哈哈哈,阿定你还是这么搞笑!”
他爽朗笑声在空旷拳馆里回荡,陆定眉头也松开了些,淡笑问骆驼最近过得如何。
“正在过蜜月,就被你call过来。”
“你结婚了?”陆定惊讶地挑挑眉:“什么人?”
“飞发师,剪坏头发认识的。”他语气平淡,陆定却从中听出一点炫耀。
陆定笑笑,举起酒瓶,碰了碰骆驼的酒。“恭喜你。”
“谢谢。”骆驼一饮而尽,又打开另一瓶啤酒,有点贪婪地喝下去。
“你怎么像是三天没喝过酒似的。”
“三天?大佬,我已经三周没碰过酒了,啤酒都没沾过!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陆定不可思议:“当年你早上要喝白酒醒神,晚上要喝洋酒安神,病了伤了都要灌药酒精神,现在怎么连啤酒都。。。。。。。”
“啤酒都要背着家里那位喝,养生啊。”他看看陆定,说:“你那位不管你吗?”
陆定神色缓缓变淡,少转过身,闷声喝了一大口酒。
“你别告诉我,你没搞过那个细路仔?”
“骆驼。”陆定神色严肃警告,骆驼却不惧他,神态悠闲:“。”
陆定深吸口气,斥道:“神经!”
“那就是搞过咯!”
陆定冷笑连连,却无法否定,只对骆驼做了一个非常不文雅的手势。骆驼立刻给他比回去,他和陆定打架有胜有负,但骂脏话,陆定是一向不行的。
如今这世界,不怕陆定冷脸的只有他骆驼哥一个。
唔,不知道那个细路仔怕不怕。
骆驼放下啤酒瓶,打开边上包,扔出一册又一册杂志,最终翻出一出台录音机,扔给陆定。
“都录下了,回去慢慢听。”
去见林沛森前,陈笃清不是没有一些猜测,但他也是万万没想到,过了这些年,林沛森的无耻程度更上一级。
竟然叫他去偷陆定的投标书!
房间中弥漫着尼古丁的焦气,陈笃清打开窗户,想趁着陆定回来前散散气味。
他手上拿着被陆定称之为烟灰缸,如今也的确沦落为烟灰缸的蓝色贝壳。自从见过林沛森,陈笃清就无比焦虑,烟抽掉一根又一根,贝壳里烟灰成山,却无法抚平心里不安。
终于到了这一天,他当然不想帮林沛森,不想伤害陆定,但是如果他不做,林沛森手握自己同陆定的秘密,天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陈笃清望着楼下,感到一阵眩晕,他拼了这么久,才与陆生在一起,难道要就此放手吗?
他不甘心。
就在这时,电话声响起。
陆定语气无奈,告诉陈笃清今天他不过去了,地皮拍卖到了紧要关头,有太多事要他做决定。陈笃清心里一紧,又听到陆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