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还是在他的迈巴赫上,由他亲手为少年喷涂的伤药。
而那次害程桉受伤的陈冲,正是程康世毁掉了程桉的成人礼认回来的那个家伙。
新仇旧怨叠加在一起,贺君酌眼眸深沉,手下的力道微微重了重。
程桉被刺激得轻轻一抖。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眼里含泪,睁着那双雾蒙蒙的杏眼望向贺君酌。
明明刚才就是眼前的男人带来的疼痛,他却像是只记吃不记打的小狗,抖着身子,下意识向男人的方向靠拢。
“抱歉。”贺君酌察觉到少年的不适,迅速收敛住手上的力道。
他淡淡起唇,声音很轻:“好一些了么。”
“好多啦,贺先生。”
“好像已经没那么痛了……就、就还有一点点疼。”
程桉撒了谎。
其实他现在几乎已经完全感受不到痛感了,只是……为了能让男人的大手再多停留一阵儿。
他视线躲闪着。
殊不知自己通红的耳根,却早已将他的紧张出卖。
贺君酌的目光静静地落在程桉红透了的耳尖上,没有多少什么。
他手掌继续轻轻使力,按揉着手下软软的小腿肚,尽职尽责地服务着装痛的少年。
闹了这么一出过后,程桉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到有些困了。
贺君酌手法轻柔,被他那滚烫的大掌揉搓过的地方正在隐隐发热。
程桉上半身还裹着小被子,整个人热烘烘的。
他舒服得像是正在被rua的小猫,渐渐对身前的男人信任地袒露出最柔软的肚皮。
又享受了几分钟的按摩之后,程桉费力地睁开眼皮,手掌发软地轻轻扯了扯男人的睡衣衣摆。
他声音很轻,像是小猫撒娇。
“贺先生……”
“不痛了,我们快睡觉吧……”
话音刚落,他自己就完全抵抗不住困意似的,率先闭上了眼睛。
望着少年酣恬的睡颜,贺君酌缓缓松开手掌。
他将掀开的被角尽数裹紧,呼吸放轻,说着程桉听不到的回应。
“晚安。”
。
后半夜里,贺君酌忽然觉得身上一重。
他还没睁眼,就感觉到身侧忽然拱进来了一个热烘烘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