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时瞧见那小厮往我府上跑的?”江垣严肃的嗓音中带着上位者的威压,双目如炬死死盯着那人。
“自是今日入夜时分,我瞧着那小厮似乎还受了伤,捂着伤口往这江府跑来,门口如今还有血迹残留呢。”那人眸子一转,谎话张口便来。
“二位可听见了?来啊,给我搜。”王相神色一厉,便冲着身后众人道。
“慢着,倘若我府中没有那小厮,如何?”江妤拦住几人,灵动的眸子中压着怒火,心中自知此事必然无法善了,但若要让他们吃下这暗亏自然也是不能。
她立在院中,双眸直视立在众人身前的王相,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我那小厮必然就在你们府上!”王相并未回答江妤所言,他对此事极为确信,他便是等着手下将那尸体丢入江府,估算着时间赶来,他们并未有多余的时间将那尸体处理掉。
寒风拂过,江妤发丝随风而动,她身姿如一颗青松般立在众人身前。
江垣望着自己的一双儿女,眸中划过一丝欣慰,他往前一步,“既然王相如此确信那小厮在我府上,那便由王相入府搜查。”
“爹爹。”
“父亲。”
江垣摆了摆手制住兄妹俩所言,随后复又开口,“若是今日王相未在我府中寻到那小厮,那明日上朝本官必要参上你一本,夜闯我江府,打伤我府中门童,这桩桩件件本官自要与你算个清楚。”
闻言,王相眸光划过江垣严肃的脸颊,心中有些怀疑,但事已至此,如今的形势并不允许他退缩,他手一挥,“搜,给本相仔仔细细地搜,一处都不要落下。”
“是。”
得到此令,王相身后众人鱼贯而入。
而此时,念白扛着一具尸体,跟在苏念麟身后走在距离江府,数十里远的城郊,寒风穿过林子,带着枯枝上的积雪簌簌落下。
“公子,我们还要行多远。”念白开口间,一团热气氤氲在他面前。
“先将此人送到义庄,说不准过些时候此人还有用处。”
两人话音渐渐消散在空气中,不多时他们便站在城北义庄门前,只见得那屋子破败不堪,瞧着似乎是年久失修。
消失的小厮
夜风瑟瑟,寒风吹落屋檐的积雪,簌簌落在地上,破败的木门随着风声,发出刺耳尖锐的响声。
念白扛着那小厮的尸体,立在屋檐下,鼻头一皱,面上嫌弃之意流露,透过空洞洞的木门往里头望去,漆黑一片。
“公子,我们可要进去。”念白皱着眉望向身侧之人。
话音一落,便瞧见苏念麟推开破损的木门,抬脚踏入义庄,随着穿堂风过,卷起满地尘土带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鼻而来,他抬手从怀中取出一支火折子点燃。
只见屋中杂乱一片,棺材侧翻在地,地面上积满灰尘,大约是林中野兽时常来此处避寒,地上满是杂乱的脚印,他目光扫过四周,只见房梁下蛛丝垂落,此处似乎已经废弃许久。
苏念麟睫羽微微垂下,扫过仍然立在屋外的念白,“寻一处空棺,将此人放进去,我们已然浪费不少时间,如今不知江府是何情况,快些将此处事情处理好,回去瞧瞧。”
闻言,念白自知此事轻重缓急,扛着那小厮便踏入屋子,目光扫过四周,一眼便瞧见靠近角落的摆的极正的棺材,走近一瞧,果然此处并未有尸体,他顺手将肩上那人丢入棺材之中。
随后取下垫在肩膀上的碎片,一同丢入那棺材之中,随即抬手将那棺材盖盖上,此间事了,念白拍了拍手掌冲着一侧的苏念麟道:“公子,好了。”
话音一落,苏念麟便踏出义庄,望着天空中的圆月,眺望远方。
与此同时,江府之中通火通明,相府中的侍卫,四处搜寻这那具尸体,寻遍所有院落都未寻到此人,心中怒意渐甚,恶从胆边生,其中一人一脚踹翻江妤院中的石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