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娜及时出手拉他,没拉住,两人同时跌坐在地。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乔安娜道。
郑培文用力摇头,“没喝多少,但是维基陷害我,给我喝了几口纯的。不然我的手链怎么会丢呢?”
还得找手链,乔安娜心道,拍拍手要起身,对面的人动作更快,一把拉住她手臂。“你先别动。”
乔安娜递去疑问表情。
郑培文甩甩头,甩开挡眼睛的碎发,看着她说:“你刚刚为什么骂我?”
乔安娜一脸错愕,“我什么时候骂你了?”
“你说我会打扮。”
酒精真伤脑,郑培文这时候说话像胡搅蛮缠的小朋友。乔安娜耐心道:“说你会打扮是夸你。”
郑培文摇头,终于放开她的手,“不对。”
“哪里不对?”
“你口是心非。”
乔安娜下意识要反驳,再看他一脸被酒精荼毒的懵然神情,转而叹了口气,道:“你今天喝了太多酒,不清醒,我们改天再辩。现在,我们去找手链。”
郑培文认真想了想,很快配合地点点头,“好!”
两人于是埋头找手链,期间内,乔安娜视线范围不断出现郑培文的身影,他的神态动作太过迟钝、太少见,她好几次被他吸引注意力。
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就在乔安娜以为这根手链注定“失踪”的时候,忽听郑培文道:“诶,找到了!”
事后再看,发现他的形容很准确,手链是一条做旧的银饰,晦暗的光线,照不出银质该有的色泽。出于对流行风尚的关注,乔安娜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手饰品牌和经典款式,它们很好辨认。郑培文这条,她实在认不出。由此,她隐约感觉到有一条无形沟壑,横插在他和她之间,不禁有些兴味索然,道:“找到就行,我们回去吧。”
郑培文没动身,就着昏暗的光线解开链扣,将整条手链摊开在她面前。
乔安娜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
他看向她的手腕,道:“想看你戴是什么样。”
他说的是个陈述句,不像是在问她,乔安娜听得一阵口渴,直觉想去水吧拿酒,左手却像有了独立意志,朝他伸过去。“试试。”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仿佛从另一个时空传来。
郑培文笑了,像个心愿得逞的小孩,连忙拉过她的手,专心戴手链。
光线到底还是太暗,他几次没扣好,链扣总是错过她的手腕,她的手因此被他一再牵起又放下,奇怪的是,乔安娜竟没有一点不耐,只是静静蹲在那,由着他折腾,仿佛这不是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而是一场需要全心投入的仪式。
等手链戴好,郑培文又捉着她的手来回察看,半晌,露出个孩子气的遗憾表情,“好像不适合你。”
乔安娜心神一震,舞台区的鼓点和乐声、篝火区的种种杂声骤然入耳,瞬间将她从忘我的沉浸中拉出来,一边摘下手链,一边道:“这是男款,链节太粗,本来就不适合我。”
郑培文接过手链,茫然道:“是这样吗?”
“是。”乔安娜语气坚定,“我朋友都说我皮肤白,手腕细,适合戴一切手链,这款不适合,是手链本身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
她这番话说得又快又急,郑培文像是没听懂,愣愣地看着她。
乔安娜别开头,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股委屈劲,“没听懂就没听懂,也不重要,反正我不会说第二遍。”
“我听懂了。”郑培文低声道,“是我的问题。”
乔安娜心头又是一记重鼓,回头去看,迎上他一脸柔和的笑意。“回去吧,酒会还没结束。”他说。
第三周淘汰倒计时!
节目组大概以为,有酒精和乐队,嘉宾们能够放松一夜,放松之后,没准会走向放纵。无奈嘉宾们在连续三周的高压录制里练就了足够的警惕性,大家确实放松了,却都没有放松到失去戒备。
落日酒会之夜在平静中结束。
新一轮心动测定即将到来,六位嘉宾一反周初集体做任务的团结,俱自进入“战备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