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听说人多出事了,来瞧瞧情况,怎么样了,大家都还好吗?”
“好好,我们没啥事儿,中间的小郎君受伤了!”
“谢谢告知,谢谢诸位,我先去看看学生的情况。”
“好好!您慢点。”百姓们给张梓若出一条道路来。
张梓若拎着衣摆,忙不迭地往前跑。
还没进医馆,就听到了里面各种各样的喝骂、训斥声。
医馆的门口站着一堆各家各府的下人,见她来,纷纷朝她行礼,七嘴八舌的喊着:“张夫子。”“张院长。”
医馆当中的喝骂声陆续消失。
张梓若一进去,便见医馆内几乎被学生和家长挤得满满当当。
负责维持京城治安的官员,左手拉着公孙朝的父亲,右手拽着赵祥的父亲,正在劝他们不要生气。
而公孙朝、赵祥、油条等人不拘身份地位,都老老实实的垂着脑袋挨骂。
就连脚部受伤的仁兄,也保持着一个类似金鸡独立的姿势,盯着脚尖,动也不动的站着。
听到门口下人的喊声,他们臊眉臊眼的抬首望来,小声叫张梓若:“院长。”
然后,他们垂下脑袋,等着来自院长的批评。
担心
张梓若顾不得和家长们寒暄,目光快速扫过同学们,最后定在受伤的同学身上。
“宝山,你伤的怎么样了?严不严重?受伤了怎么还站着?”
她把医馆的条凳拉过来,“先坐下。”
宝山他爹没好气道:“张院长,不用管他!让他站着!他不过是一点皮肉伤,没什么大碍,疼着难受着,刚好!让他好好长长教训!一天天的什么都做不好,就会惹事!”
宝山一脚踩在地上,受伤涂了药,被包裹着的脚则踮着,别别扭扭的站着。他垂着脑袋,闷不吭声地听着他爹的训斥。
“看看做的都是什么事?哗众取宠!今日这么多人聚在一起,要是出了什么乱子,要死伤多少人你知道吗?!府中是缺你吃,还是缺你喝,为这么一点钱在外丢人现眼,险些把性命都给丢了?!”
“我们不是为钱!更不是哗众取宠!”宝山没忍住,抬头反驳道,“我们是为了造福百姓!”
“造福百姓?你们不祸害百姓就不错了!少整那些奇淫技巧,丢人现眼的事情!那么多人,你知不知道,要是踩踏出事,往往死伤惨重!”
宝山父亲的话引起了家长们的共鸣,他们七嘴八舌的批评着孩子们异想天开,无事生非!
张梓若在一众呱呱呱的嗡鸣中,只好努力提高了嗓门说道:“诸位!诸位!请听我说!”
家长们正是火气上头的时候,哪里停得下来?不仅不停,还拉着张梓若询问:
“张院长,你来评评理!他们是不是太无法无天了?今日没出大事,那都是侥幸!”
“要是出了事,我们恐怕就要去牢里见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