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梓若脑袋上冒出大大的问号:“嗯?怎么说?”她洗耳恭听。
裴钰:“以前你给我们上课,既轻松又有意思!我最喜欢上课了!但现在,这一门课有试卷,那一门课也有试卷,功课还是试卷!我恨试卷!世上为什么要有试卷这种可恶的东西?你为什么要让我们写这种东西?”
张梓若:“为了检验你们的学习成果?”
“那也不能这么检验,我都被检验的精疲力竭了!”
“对!潘英说,这种检验比他去青楼都要费精力!”薛晋提出了有力的指控。
张梓若:“……不要乱用比喻。试卷是检验你们对学习知识掌握程度的工具。在河湾村,就是小班的孩子也会做试卷。年级高的学生往往做的试卷更多。”
薛晋和裴钰面露惊恐,“我们基础这么差,也不是不能上小班。”
张梓若:“……你们还记得自己要做夫子的理想吗?”
裴钰神色挣扎。
薛晋想了想,问:“我要是做了夫子,可以给他们出题,出卷子,考他们吗?”
“当然,你要是做了夫子,单独负责一门课,只要能把学生教好,无论出什么题,以何种出题方式,检验他们的知识掌握程度都行。”
薛晋嘿嘿笑道:“那我可以!我去研究研究试卷的题型!”
裴钰:“好主意!夫子,我们这就回去做卷子!”
两个人勾肩搭背的走了。
张梓若目送他们离去,站在办公室外,看远处操场上玩蹴鞠,或近处小广场上玩滑梯的孩子们,面上洋溢着淡淡的笑意。
“他们和你说了三皇子的事吗?”燕飞不知何时到了身边,清冷的眸中带着隐隐的关切,“你不要掺和进去。没有上面的允许,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员怎么敢把这种重案的内情往外讲?这里面只怕有诈。”
张梓若笑道:“多谢提醒。我相信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以不变应万变。”
禁令
“院长!”贺承微提袍角,快步而来,见到燕飞,微行一礼,“燕大人。”
燕飞朝他点点头,神色冷峻。
张梓若笑问贺承:“什么事,这么急匆匆的?”
贺承苦笑:“是我们班上课的事情。潘英他们都说,他们当初上的课不是这样子。他们想要游戏,游戏!可我上哪儿创造那么多游戏,让他们玩?”
贺承声音嘶哑,神色疲惫,“我每天愁的不行,回去以后还要找郎中开安神药。给学生们上课实在太难了,尤其是给他们上课。燕大人,您说是不是?”
燕飞:“我的课程很顺利。”
贺承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怎么可能?他和潘英等人,以前互相瞧不上眼,如今做了潘英他们班的夫子,没少被折磨。
人都被折磨沧桑了!以前最爱黏着他的小侄子、小侄女,现在都不怎么喜欢他了!
他和潘英等人只是互相瞧不上眼,上课都如此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