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台里的墨干了研,研好又风干。然而,他只勉强答了前面几道,后面的大题看得两眼转圈圈。
镇国公等人也看得暗暗吸气,这样的题,自己不会得个超低分吧?早知道就不来了!
要是考试结果像科举张榜一样被贴出来,真是晚节不保啊!
他们一脸凝重,如在战场打仗一般,慎重的在草纸上反复做推演,草稿改了一遍又一遍,才往卷子上誊写。
考场之上,考生们个个奋笔疾书。等张梓若提醒“离收卷还有一刻钟的时间,没写完的,抓紧时间写”,潘英他们哀嚎一声,写的那叫一个龙飞凤舞!
考试结束后,信心满满的考生们如被摧残了一般,神色沮丧地收拾笔墨。
薛晋问潘英,写得如何?
潘英叹气:“反正不管会不会,我都没让它空着。”
“我也是。”
“我也一样!”
……
难兄难弟们对视一眼,瞧向贺承。
贺承默然不语,脸上也并无轻松之色,他收好东西,向众人告辞后快步离开。
潘英惊愕:“他不会是受打击了吧?”
薛晋也担忧道:“他要是一蹶不振,咱夫子可怎么赔贺家一个好儿子?”
“要不……去安慰安慰他?”
“拿什么安慰,用咱们比他差的成绩?”
“算了,算了,都考不上刚好!”潘英收拾好东西,见他爹大步流星的往外走,连忙追在后面问:“爹,你考的怎么样?”
镇国公头也不回的摆手,“老夫去乐园散散心!”
“同去!同去!”参与考试的人呼啦啦去了一大半。
贺承回府后,立刻去书房,将自己记得的题目给默写下来,越看越有意思。
这些题乍一看刁钻古怪,实则每一道题都在对应聘者进行筛选,考验每一个人教学的方法与见解。
不愧是名扬大江南北,让朝廷官员极力阻止敌国使者去知行学堂学习的张夫子!
能去张夫子开设的学院里去教书,一定很有趣!只是不知道自己会考多少分?能不能通过考试?
“少爷,老爷夫人叫您去用膳。”
贺承把自己默写了题目的纸张卷起来,塞到袖袋里,前去用膳。
他父亲问:“考上了?”他对儿子有着足够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