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母后。”阮明姿屈膝行礼。
她起身后,这才道:“这事,要从这场义捐会还未开始时说起。”
“我有个丫鬟,因着我不太喜欢,她在我身边向来有些不太得志。为了栽赃陷害我身边的蜀玉嬷嬷,她便悄悄把我义捐会要捐出来的东西,告诉了外头的粗使丫鬟。大概是想让那丫鬟传出去,然后让我治蜀玉嬷嬷一个办事不利的罪名吧。”
甘太后听得直皱眉:“这等内宅阴私,你说这个做什么?!”
阮明姿微微一笑,娓娓道来:“太后娘娘莫急,臣妾还没说完。这只是开始——后来义捐会上,也有不少夫人同臣妾抬价。不过这些银子都是捐给战士们跟老百姓的,我多捐些也没什么,这也就算了。后来发现,安昌侯夫人,捐的两样东西,同我捐的一样,还比我原本要捐的品质好很多。这显然,就是先前那丫鬟泄露出去的东西了——好在,这些我都有惊无险的度过去了。这些事,大概是有些人想让我认为,此次义捐会,也就这些‘小打小闹’的为难了。”
“然而,我从未放松过警惕。”
巧了,我也有
“那位白侍妾出现的时机,太巧了。”
“她叙述的也很巧妙。”
“一个知道偷偷躲起来哭的人,怎么会见人第一面,就把自己什么情况都和盘托出呢?”
“破绽太多了。”
阮明姿缓缓道。
“我从始至终,都对她怀有戒心。”
“后来她又让我们带她去亭子,说她自己的悲惨故事,又提起她的妹妹,这些大概是想要降低我的戒心吧。”
“殊不知,这样只会让我更怀疑。”
“后来就像是太子妃带来的那几位夫人看到的,这位白侍妾推了我一把,又倒在我身上,看着好像是我要将其拉倒。然而但凡我想将她推倒,我最后又为何要将其扶正?”
阮明姿娓娓道来,最后总结:“这只是一场,被人精心策划的碰瓷罢了。”
永安帝的脸色冷得很。
“好的很。”他冷着脸,看向太子跟太子妃。
甘太后还有些不服气:“这只是丰亲王妃的一面之词…”
永安帝冷声打断甘太后的话:“母后,先前儿子跟您说的,您都忘了吗?”
甘太后脸色一变,一会儿青一会儿紫的,最后有些忿忿的,闭上了嘴。
反倒是传话的太监又飞快的跑了进来,跑得气喘吁吁的,见殿里这气氛,却是有些迟疑的不敢开口了。
永安帝不耐道:“说!”
那传话的太监缩了缩脖子,结结巴巴道:“东宫,东宫那边传了消息,说是,说是有位白侍妾,小产了…”
殿里静了静。
太子妃反应过来,几乎立时悲怆道:“殿下,莫要太难过了。”
太子长长的叹了口气。
甘太后气得直拍椅子扶手:“东宫本就子嗣不丰,眼下出了这遭事,丰亲王妃,你可担得起这个责任?!”
阮明姿挑了挑眉,反问:“太后娘娘,您这话什么意思?这事我已经解释清楚了,明显是有些人偷鸡不成蚀把米,怎地又要赖在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