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天地都懒得跟太子妃辩些什么了,他冷笑一声:“这还不好办?剪下一缕安宁小郡主的头发,回头往狼那儿一放,就一切皆明了。”
太子妃被席天地怼的脸色微微一变,说不出话来。
“安宁!”太子妃回过神来,凄凄的唤了一声,便落下泪来,“父皇,臣妾着实难以相信,安宁竟然遭受了这些——都是臣妾失职,没有及时发现这些…臣妾回去便要好好问问徐良娣,到底如何照料的安宁!”
徐良娣便是安宁的生母。
安宁小郡主听到了徐良娣的名字,这才像是恍然回过神一样,结结巴巴的出了声:“…母,母妃,是,是乳母,给安宁洗澡澡…”
太子妃恨声道:“那乳娘竟歹毒至此!”
这就是要一切都往乳娘身上推了。
反正人都死了,也都布置好了,查来查去,也只能查出一些布局人想要呈现出来的东西。
阮明姿心下冷笑一声。
营帐里再无旁人说话,哪怕就连太子,也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没有再开口吸引永安帝的注意力。
太子妃就像是一个演着独角戏的丑角。
阮明姿冷眼看着太子妃表演。
一直没有出声的桓白瑜,突然冷漠的开了口:“既是如此,想来东宫在彻查之前,已然不安全,臣还请陛下,将安宁郡主接入宫中教养。”
永安帝看了桓白瑜一会儿,这才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来:“朕也有此意。”
太子桓毓昭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什么。
但他最终只是拱拳道:“父皇疼爱安宁,是安宁的福分。父皇放心,儿臣回东宫后,一定会彻查,严查!绝不姑息!”
永安帝冷冷的看着他的长子。
半晌,他淡淡道:“好,太子,不要再让朕失望了。”
桓毓昭浑身微微一僵,但他没有抬头直视永安帝的眼,语气极为恭敬的应了一声:“儿臣遵命!”
…
阮明姿出了中帐,桓白瑜便解下了自己的披风,披在了阮明姿身上,生怕她被微带凉意的秋风吹坏了身子。
席天地随后出来,看到这对在前面又秀恩爱的小两口,只觉得有些牙酸,啧了一声。
阮明姿听到动静,回头朝席天地笑了下。
三人都没说什么,但默契使然,三人一道回了丰亲王府的营帐。
一进营帐,阮明姿便道:“席大夫放心,这附近绝对安全。”
席天地脸色便一变,开始骂:“太子那两口子心肝肾都黑成球的玩意!我真是看一次恶心一次!”
阮明姿倚在营帐中铺了垫子的椅子里,桓白瑜往她手上塞了一杯热茶,她端着热乎乎的茶,反倒是劝起席天地来:“席叔叔,跟不是人的东西,较什么劲啊。”
席天地品了品,觉得阮明姿骂的更狠一些。
心里多少也舒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