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这延伸至湖面上的水亭,一时之间就只剩下了舒康平,席天地,还有阮明姿姐妹俩。
其余人都退到了岸边。
舒康平虽说常年卧病,却也不是天真傻甜的那种人。
她见阮明姿这般,微微肃容:“发生什么事了?”
阮明姿小声道:“东宫小皇孙得了天花。”
小明妍睁大了眼睛。
她在上的书院有个得了天花的同窗,后来没再来上过学,听说是没了。
舒康平也是个聪明的,听阮明姿这话,再加上先前阮明姿不让席天地走的举动,顿时明白过来:“我听说今儿东宫的人来了府上…东宫那边的人,是想让先生去给小皇孙看天花?”
阮明姿点了点头:“她们就是这个意思。不过…我也跟她们说了,席叔叔并非是我们聘请的,这事得看席叔叔自己的意思。再加上,眼下东宫那边的局势有点复杂…”
阮明姿顺道把昨晚上发生的事一讲,最后才道:“…我是担心到时候小皇孙真有个万一,东宫那边再借着席叔叔跟我们丰亲王府平阳侯府有关系的事,发疯。”
席天地脸上显出几分不耐烦来:“管他去死!”
舒康平却很是担忧的看向席天地:“…但那是东宫。”
阮明姿也道:“而且,席叔叔哪怕拒绝,东宫说不得也会撒泼无赖甩锅给我们。”
席天地“啧”了一声:“当初我离开京城,就是想着避免这些狗屁倒灶的纠纷…”他抓了抓头发,又有些不耐,“算了,我去看看!”
做个见证
太子妃听到盈翠的回禀,差点把寝殿给砸了。
这会儿,负责照顾小皇孙的宫女在里面递了信出来,说小皇孙喂不下药,药都吐出来了。
“耀儿…”太子妃眼里含泪。
小皇孙眼下住的地方,已然被封锁的严严实实,等闲都进不去。
太子妃没生过天花,没法去照看儿子,只能每天焦急的在外头等着消息。
太子妃越想越恨,咬牙切齿:“若是耀儿有个三长两短,本宫到时候一定使人大肆宣扬,都是因为阮明姿那个贱人,阻挠耀儿求医!”
盈翠有些着急,小声的劝:“娘娘,眼下不是您跟丰亲王妃斗气的时候…小殿下情况危急,您…”
太子妃咬了咬牙,恨声道:“眼下殿下不在,她就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全然忘了先前她是如何在甘太后面前诬告阮明姿。
太子妃重重的踹了一脚一旁的半人高花瓶,花瓶摔倒在地,碎裂一地。
盈翠不敢抬头。
好半晌,太子妃这才冷声道:“穿衣!去平阳侯府!”
然而等太子妃到了平阳侯府,却发现八皇子桓毓鸣也在。
桓毓鸣起身向太子妃见礼:“太子妃嫂嫂。”他关切的问,“耀儿情况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