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哪怕再忙,成亲三日的假,也总是有的。
那这封急奏,想来一定是什么紧要之事。
阮明姿心下微凝。
不多时,桓白瑜便回来了。
这是桓白瑜与阮明姿成亲第二日,他穿了一身月白色绣锦纹的长衫,看着犹如悬崖峭壁上落下来的霜白月光,透着一股清清冷冷的矜贵气。
“出事了?”阮明姿接过立夏手里的金簪,随手往梳起的发髻中一插,起身小声的问桓白瑜。
桓白瑜顿了顿,点了点头,脸色也稍稍有些凝重。
阮明姿屏退了屋子里的下人,小声问桓白瑜:“…很严重?”
桓白瑜上前搂着阮明姿,声音低沉:“…太子去赈灾,出了点事。”
阮明姿悚然一惊。
桓白瑜冰凉的吻落在阮明姿的额上,淡淡道:“…不算什么大事,只是太子无能。”
若非太子无能,这急奏也不会在他新婚第二日就呈到了他的案头。
“棘手吗?”阮明姿认真的问。
桓白瑜摇了摇头,只冷淡道:“不必管他。”
阮明姿想了想,点了点头。
虽说太子出了事,但阮明姿跟桓白瑜这对新婚小夫妻还是得进宫去觐见。
桓白瑜见阮明姿换上了亲王妃正装,想了想,也去换上了亲王礼服。
两人站在一块儿,屋子里伺候的丫鬟们都有些恍惚。
这两人的美貌,也太搭了吧!
俱是举世无双啊!
站在一块儿,别提多养眼了!
进了宫,沿着宫里长长的甬道走的时候,阮明姿跟桓白瑜在前面亲亲昵昵的低声说着话,丫鬟跟侍卫们都缀在后头跟着。
锦袖突然压低了声音开了口:“立夏姐姐,您怎么还哭了?”
她这一说话,几个丫鬟都往立夏那看了过去。
只见立夏眼里还真的隐隐闪动着泪花儿。
锦袖有些为难的样子,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劝道:“姑娘再怎么难受,也不能在人前落泪啊。”
小满有些奇怪的看了锦袖一眼。
想也知道,立夏同平阳侯老夫人最有感情,眼下看到她们老夫人的心肝肉有了好的归宿,自然是会感慨一些。
这种时候,只需当没看见就是了。
锦袖这一点出来,反而这气氛都有些古怪起来。
立夏瞥了一眼锦袖,向来都是笑着的人儿这次板起了脸,低声训诫道:“锦袖妹妹,你既然喊我一声姐姐,我便托大当一回姐姐。宫里哪里是这等说小话乱猜测的地方?听闻锦袖妹妹是从宫里出来的,这祸从口出,怎么还不懂这个道理?”
锦袖脸一白。
后头的动静,桓白瑜自然也注意到了。
他顿住脚步,微微拧了拧眉,冷淡的往后看了一眼。
阮明姿见他顿住脚步,也有些好奇,顺着桓白瑜的视线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