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茶碗中清澈的水,在那一滴血的渲染之下,竟然,变成了极为幽深的蓝色!
茶碗中的蓝水泛着诡异的幽光,静静的呈现在众人面前。
顺国公老夫人失声道:“这是?!”
这种情况,未免也太诡异了些!
席天地眼里闪过一抹不齿,他道:“这已经足够说明了,这个胎儿,并非因为撞击而小产,而是因为,中毒。”
舒安楠却难以接受席天地的这个结论,他怒道:“说不得是没出世的孩子,血液天生跟人不一样呢?!你凭什么得出这个结论?!还有,你刚才放到茶碗里的东西,是什么?说不得就是那东西搞的鬼!你个庸医,我凭什么相信你?!你这一定就是为了给阮明姿脱罪!打着大夫的幌子,招摇撞骗,为虎作伥,你这个——”
田院判似是终于忍受不了了,他大声道:“这位大夫,是同我同出一门的师叔,医术极其高超,你放尊重点!”
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席天地。
席天地,年纪比田院判还要小一些,竟然是他的师叔?
那他的医术,定然是不会差了!
席天地脸上并没有半点骄矜之色,反而哼了哼,一脸的不耐。
屋子里先是静了静,继而,苗氏反应极快的哭了起来:“是谁!?是谁给我下了毒?!”
“毒死了我的孩子?!”
这药就是老子研发的
屋子里很是安静,唯有苗氏那沙哑的质问声回荡。
舒安楠脸色极差,似是根本不能相信,这个看上去吊儿郎当,一直对他冷嘲热讽的庸医竟然是堂堂太医院院判的师叔。
显然,他受了很大的打击。
舒安楠咬牙道:“…也不排除,是阮明姿先给我夫人下了毒,然后又怕不保险,所以才又将其推到假山上…”
苗氏露出惊惧的神色来:“明姿,真的是你?!”
阮明姿见这一对夫妻在这儿,一唱一和的,跟唱双簧似得,什么证据都没有,就想把她的罪名给坐实了。阮明姿都有点想学席天地翻他们一个白眼了。
阮明姿淡淡道:“动动脑子,我要是给你们下了这种田院判都险些走眼的毒,何必又冒着风险去推人?”
田院判有些羞愧:“惭愧,惭愧…”
顺国公老夫人很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明姿说的没错。这事,不合常理。”
席天地在一旁冷不丁的插嘴:“没啊,挺合理的啊。这个苗氏先给自己下了毒,就是怕自个儿到时候没法小产嫁祸于人…好不容易逮到同阮明姿独处的机会,赶紧的撞到了假山上——这不挺合理的吗?”
席天地这话说的轻描淡写的,苗氏跟舒雅婵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舒安楠神色扭曲暴怒:“你竟然敢这样污蔑我夫人?!”
席天地不乐意了:“啥污蔑啊?我作为一个医者,我这是基于事实的一点小判断,懂吗?”
舒安楠脸色铁青:“事实?事实在哪里?!事实就是阮明姿这个歹毒的女人,给我夫人下了毒!还推了我夫人一把,害死了我的孩子!”
席天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阮明姿她就不具备下毒的条件好吧?”
舒安楠冷笑:“你说不具备就不具备?!”
席天地冷笑一声,送了舒安楠一个大大的白眼:“说过了,你不了解就不要乱发言,不然显得你特别无知,蠢钝,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