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卿倒也没有完全失控,腻了一会便不再继续。他不知道谢幼宜究竟有什么魔力,让他难以割舍。“你想与贺景淮和离?”顾玄卿的声音突然响起,如砂砾打磨过一样低沉沙哑。谢幼宜还没有完全恢复冷静,便听他突然谈起了正经事,马上强迫自己混沌的大脑快速恢复清明。“是的,我想和离。”谢幼宜冷静回答。虽然那些字幕上说,苏晚凝换了孩子之后,她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抚养到那个孩子考上科举前三甲,这中间少说也得十几年。既然,她已经改变自己的命运了,只要报了仇,她绝不会把自己的时间浪费在伯爵府。等苏晚凝生下孩子的时间,都已经够久的了。“那个孩子认亲的事,你想请谁来给你做见证人?”顾玄卿又问了一句。“小靳大人。”谢幼宜脱口而出。顾玄卿眉头微紧,“他?”“是啊,他可是五城兵马司的呢。”顾玄卿轻笑一下,没有回应。心中腹诽了一句:那你还坐在当朝首辅的怀里呢,怎么就没有想到,让当朝首辅来给你做见证?“和离之后呢?有什么打算?”顾玄卿继续追问。“回乐川,好好抚养孩子长大成人,守住谢家的家业。”“计划得挺好。”【宜宝啊,你就不想想,你这么说,大人该有多伤心啊!】【回乐川好,顾玄卿又没说要娶宜宝,宜宝做得对。】【就算顾玄卿要娶宜宝,宜宝也不能拘于后宅,天高地阔才是心之所向!】【就是,孩子都有了,还有那么大的家业,哪怕是首辅大人都不香了好吗?睡几回过过瘾就算了。】顾玄卿抱起谢幼宜把她轻柔放在床上。谢幼宜刚刚平静的心又开始砰砰直跳,看来,今天晚上是没办法逃脱了。她主动伸出手,勾着顾玄卿的脖子。“大人,虽不能与你共结连理,白头偕老,能在茫茫人海中遇见你,也是人生一大幸事,能不能请大人剪下一缕发丝,让我带回乐川?我会把大人珍藏在心中,回乐川之后看到大人的青丝,便如见到大人一样。”就算她逃不过要与顾玄卿有一场露水姻缘,也要保证自己不被顾玄卿纠缠不休。他把他当成替身,万一不肯放她走怎么办?她表现得不情不愿,可能更会激起他的征服欲,她顺从又表现得对他爱意满满,没多久他就会腻了。人性就是如此。越是得不到的越珍贵。轻易得到的,反而一文不值。她赌顾玄卿还有一点点良知,会放她回乐川。顾玄卿看着谢幼宜的眼睛,想分辨她所说的这些话,究竟有几个字是真的。真假还没有分辨出来,倒是在她的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烛光点点与他的身影相映成辉,全汇聚在她的眼底。“既然,你说坐月子需要数月,身子才能彻底恢复,为了你的身体着想,此时不宜同房,乖,好好睡觉。”谢幼宜懵了。她没有听错吧?他不是想和她那什么?那他把她抱到床上来干嘛?要是知道,他不是非要那什么,她也不必如此奔放。真尴尬。谢幼宜立即将手抽了回去,拉好被褥盖上,“好的,我睡了,大人慢走,不送。”突然,顾玄卿也靠着她的身边躺了下来。谢幼宜转头看着他,一脸不解。不是,他怎么躺下了?又怎么了这是!“虽然不能伤了你的身子,但是一起睡觉应该没问题。”“大人,咱们这关系还是避讳一下吧,你这一觉睡到大天亮再走,被人瞧见,我名声可就毁了,再被贺景淮反咬一口,我的嫁妆绝对拿不走了。”“我一般刚到卯时便起,天还未亮,更不会让人知道。”顾玄卿说完,直接闭上双眼。谢幼宜无奈,只好闭着眼睛睡觉。没事的,只要睡着了,什么都不会想了,顾玄卿也就不存在了。这一觉,谢幼宜一直睡到辰时,没有摸到孩子,顿时惊坐起来。“云岫!”云岫抱着孩子快步走了进来。谢幼宜看到孩子,松了一口气。“现在什么时辰了?”“回小姐,辰时了。”“昨晚团子一个晚上都没醒吗?”“醒了两次,一次换了尿布,一次拉了,洗了屁屁吃了奶才睡得。”这一夜这么多事,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等等,顾玄卿呢?他昨晚可在她的房里!“为什么不叫醒我?”“是首辅大人不准奴婢吵醒小姐,除了奶娘喂得奶,剩下的事情都是首辅大人做的。”谢幼宜脑子嗡嗡的,“你是说,团子换尿布,又是尿又是拉完洗屁屁的事都是顾玄卿干的?”“是啊,奴婢也不敢忤逆他,只能心惊胆战的站在一旁,看他没有搞好的时候小心翼翼地提醒一下。”,!那是挺心惊胆战的了。谢幼宜无奈抚额。叹了一口气,冷静下来,“云岫,你先把团子放下,有件事要你亲自去办。”“是。”云岫把团子放在床上。团子歪着头看着娘亲,把自己白嫩嫩的小手塞在嘴里啃了起来,一边啃,小腿还一边蹬着,精神头十足。“你去一趟奚姐姐那里,把伯爵府的情况告诉她,就说让她请小靳大人来做我的见证人。”“是,奴婢这就去。”云岫立即退了出去。谢幼宜歪在床边,拉着团子的小手。“你说你,晚上不好好睡觉,怎么整那么多事?”小团子顿时咧开小嘴笑了,咿咿呀呀地回应着娘亲。谢幼宜的心都要化了,搓了搓团子肉乎乎的小脸。与团子玩了一会,谢幼宜陪着爹爹和娘亲一同用早膳。谢蘅与谢夫人一脸担忧地看着女儿。这孩子从小就主意大,他们也没有拘着她。她不:()想吃绝户?看到弹幕后我端了伯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