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清去开门,唐楣拿起发带束好了头发,又稍微打理了一下仪容,自己这样太不体面了。
苏淮清打开门,门口站着一位穿着浅蓝色衣裙,仪态端正的年轻姑娘。
苏公子。青竹向他行礼,将手中的油纸伞与食盒递给他,外面下了些小雨,公子和小姐让我来给二位送伞。二位应当还未用饭吧,严氏煮了些粥。
多谢,严公子与严小姐有心了。苏淮清接过来,不过,我这里不要紧的,若是不够分,就不必给我送了。
苏公子放宽心。褚医师,叶道长,崔小姐与崔公子都有的,您喝就是了。青竹道。
好。苏淮清点头,严公子的伤好些了吗?不知是否方便我去与他谈些事情?
公子的伤口很深,高烧不退,应当还要休息一段时日。青竹回答。
我知道了。苏淮清微微颔首。
我先告辞了。青竹礼貌地告别,行礼后撑伞离开,这个年轻的女孩脸上同样也难掩几分憔悴之色。
唐楣并不想和严氏的人打照面,纵使只是一个侍女也不行。她接过苏淮清手上的食盒,一言不发。
小姐。青竹回去找到严星阑,已经给苏公子和唐姑娘送去了。
好。严星阑点点头,你去休息吧。
苏公子想和严氏谈些事情。青竹将苏淮清的话转述给严星阑。
严星阑长长呼了口气:如果他愿意的话,和我谈吧。
是。
小姐。严子卿走进来,给公子上好药了。公子已经按时服了药,休息了。
伤口好些了吗?严星阑微微蹙眉。
小姐时间太短了,还看不出明显的好转严子卿小心道,您可以去看看。
哦是我过糊涂了我总觉得过了好久严星阑扶了一下额头,我多有不便,就不去了。上药这件事,还劳你挂心。
怎么会。严子卿换了个话题,最近又陆陆续续有许多傀儡来这里,它们都有非常坚硬的铁皮外壳,不多,但有攻击性。严氏暗卫正轮流守着娄诗泠旧宅的方向。
我知道了。萧小姐和俞小姐离开多久了?
三天了。
严氏一行人把日子过得黑白颠倒,严星阑有点晕头转向。
那个宅子里肯定不止有这些傀儡,不然萧小姐和俞小姐也不会被绊住手脚。程阁主也不是傻子,不会只有娄诗泠这一张牌。
先去休息休息吧。青竹,等苏公子用完饭,你去请他过来吧。
是。
安顿好两人,严星阑沉沉地呼了口气,去了严澋煜那个屋子。
整个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草药味,严星阑看向榻上的人,微微抿唇,眸子低垂下来,眼睫微微颤抖。
他也是这样看着自己的么严星阑走到榻前坐下,心想,在自己中毒最严重、在榻上吐血不止的时候,他也是这般的心情么
纵使严星阑只是发出了一些极细微的声响,严澋煜还是醒了过来,可能是不想牵扯到伤口,他的呼吸非常浅。
哥。严星阑抬手探了一下他额头的温度,总算比之前降下来一些了,褚玉烟的方子很少出错。
察觉到严澋煜想要坐起来,严星阑扶住他:不好好休息,起来做什么?
已经比之前好许多了。严澋煜的声音有点哑,严星阑给他端了杯水。
杨老板现下一直跟着我们待在这里整理行装,可能再过不多时日就要出发了。严星阑道,到了那边,或许能得到更多接济,也不必一直依靠着济世阁。褚医师也能安心些。
严澋煜点点头:到时候就让暗卫随行吧,安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