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言对主持人吐槽:“我都快变成人性讲师了!”
她几乎讲了几个月来卷子上和练习册中的每一道题,而且不止一遍。
王老板小声嘀咕:“怪不得这学期学习成绩突飞猛进,老师过来联系我以后能走特长的路子。”
王老板老公远没有她有眼界,虽然负责接送嘉言,但对女儿上心程度只能算一般。倒不是不爱,只是经常惹嘉言生气,在嘉言眼里算是很不讲信用的爸爸
王老板忙于小店,忽略了这一情况。
今天生气,也只是因为父女俩的零花钱都归王老板管,嘉言的零花钱和爸爸的零花钱都是王老师一起给,然后爸爸再分出来。
但很可惜,今天因为爸爸在补习班门口遇到老同学们,一群大男人蹲在吸烟区唠嗑,一不小心抽掉了他半包烟。
他只好调用女儿的零花钱再买一包,许诺明天把钱补上。
嘉言并不是故意碰倒了碗,而是在质问爸爸凭什么支用她的零花钱,这很不尊重她。
放在平时,可能嘉言会答应次日还钱的话,但今天是定好的要给鑫源送钱的日子,十五块钱按成本价已经能买到质量不错的猫粮狗粮了。
父母某些时候都是无理还要说理的。
嘉言被自己父亲反过来指责一番,当然是气上加气,眼睛都泛出了泪花。
自此真相大白。
导演用更好的镜头语言修饰了不那么“美好”的一部分后,顺利地为此事结案。
这巧这会儿有几个附近的大学生跑过来,说救助了猫咪,请医生看一下:“我们怀疑可能是猫瘟。”
猫瘟要和普通猫咪隔离,鑫源把牵引绳匆匆塞给嘉言,就甩着手走进了宠物医院。
被导演吐槽为“确实没有自媒体意识”的鑫源虽然答应了导演组的跟拍,但依旧直接拒绝了摄影师进隔间详细拍摄的要求。她把门一关,电闸拉上去,仔仔细细给精神明显有些不霁的猫咪进行检查。
摄影师值得举着打炮在小小窗口勉强拍了那么两张特写。
另一组摄影自然是跟着外宾和嘉言一起遛猫遛狗。
留下来的宠物们虽然多多少少都有些领养不出去的毛病,但亲和力绝对一级,它们亲昵地靠着人们,在干净整洁的城市小巷中漫步。
因为是猫猫狗狗领路,它们对这附近的所有路都十分熟悉,所以今天的路线可以称得上随机。
然而无论走到哪里,路况都是那么干净清爽。
外宾们都很喜欢这种城市建设。
一圈下来,正好鑫源检查结束。
“猫腹水。”她肯定地说。
大学生们垂头丧气起来。
大学生们是附近某大学猫咪保护组织的。
虽然学校内设有基金用于救助猫咪,但这只猫咪就是那么不巧合地在校外遇见。
校内有至少二十只猫咪,基金紧张,加上规定,是不可能给这只腹水猫咪用的。
“心源性心衰,治愈率不大高了。”鑫源实话实说。
只是在场所有喜爱小动物的人,都不会因为治愈率不高就放弃一条生命。
学生们上周才在鑫源这救助了三只被虐待后扔在小区花坛里后退骨折的猫咪,实在是囊中羞涩。
鑫源牙一咬:“要不我先垫上——”
“等一下,”徐怀袖站出来,“我知道有一个基金会,是公益性质的,也许你可以去那里申请。至于应急的话,我可以垫付一下。”
基金会不在徐怀袖名下,是一家猫粮猫罐头厂设置的全透明基金会,致力于每一笔钱都透彻清楚地流进流出。
“不仅瞳织,很多心善的业内人士都会定期往里面入账,像你这样的情况,很快就能通过申请。”徐怀袖低声说。
毕竟是上节目,基金会和节目组八竿子打不着的,只能不提及全名地表示。
主持人也过来安慰:“现场就有热心的嘉宾需要一些猫咪,你这里有很能抓老鼠的猫咪吗?那位米拉女士的布料厂在邻省,仓库经常有老鼠出没,令她头痛。想着生物防治的话,猫咪是刚刚好的,也能减轻你的压力。”
“倒是有,那边那只耳朵下秃了一片的白猫咪,之前患有猫藓,和其他猫咪打架被咬破,血痂沾掉了一大片毛发。因为容貌受损毛老是长不出来,又是白猫受欺负,所以即使亲人,也一直领养不出去。还有那只黑猫,之前……”鑫源一口气说出了好几只猫咪,都是捕鼠能手。
她有些不舍,但这样的归宿也许确实比在她的小房子里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