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把这幅画交给你,也算是另一种物归原主吧。”
岑阮喉咙哽的半天没法说话,只是点头。
她紧紧攥着那幅画。
发现这张画纸里是双层的,很隐蔽。
像是故意被制造贴的这个夹层。
而就在这个夹层最里边。
歪歪扭扭写着一行行数不清的——
“姐姐救我。”
“姐姐救我。”
“姐姐救我。”
“我突然,想活着了。”
他把所有生存的希望全部都寄托在了她的身上。
没有人可以诉说。
他只能小心翼翼的,颤抖又绝望的重复着把希望撰写。
岑阮再也忍不住,抱着膝盖蹲下来把脸藏进了膝盖里哭。
陆迟野啊。
她的小阿野。
当时究竟是处在怎样一种深渊里等她。
最后却又变成了小小年纪只身闯荡。
对不起啊,阿野。
我没能在第一时间去救你。
我没能在第一时间救的了你。
岑阮这辈子就这么无法自控的哭了两次。
一次是看到妈妈的日记本。
一次是看到了陆迟野的深渊求救。
陆迟野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岑阮蹲那哭,哭的话都没法说,他慌的把人赶紧把人抱进了车里,放在了大腿上坐着。
“怎么了,哪儿疼?”
“别哭啊。”
他一双眉拧的死紧,拿衣袖帮她擦眼泪。
好一会儿过去,岑阮才缓过来点儿。
她红着一双兔子似的眼看着陆迟野:“你当时的字字句句,到底有多疼啊。”
“对不起啊阿野。”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没能及时把你救出深渊。”
陆迟野愣住。
终于看见了被岑阮拼命抱在怀里的那张画。
以及,他那些歪扭潦草的笔记。
他松了一口气。
还好。
不是哪儿不舒服。